“我的私人財產跟他有什么關系?而且米國那邊每天有那么多的資金流動,他沒想過后果嗎?”
    嚴歌的意思表達完,面前的人卻不做回答了。
    而嚴歌也漸漸恢復了理智。
    ——程放他怎么可能沒有想過?
    正是因為他想到了,所以他才這樣做。
    她知道的,他從來不是做事溫吞的人,武斷極端才是他。
    所以哪怕是毀滅,他也要來個徹底。
    而且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毀滅。
    他要拉上所有人一起。
    “他想要做什么?”嚴歌顫著手問。
    “說真的,我也無法預測。”律師回答,“太太您認識了他十年都不知道,我們又如何揣測?但我可以告訴您的是,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不到一周的時間,你們在米國的一切都會崩盤,包括ks。”
    “哪怕公司不會斷裂破產,損失也將不可預計,你們的孩子還在米國那邊吧?如果有債務人上門,您就不怕孩子出什么意外?”
    律師的話說完,嚴歌突然笑。
    她知道,后面這句話,肯定是程放讓他轉告的。
    “他想怎么樣?”
    嚴歌還是笑著,眼睛卻是動也不動的看著面前的人。
    “那把手槍早就被銷毀了。”律師緩緩說道,“警察也找不到他真的持槍的證據,只要容既和您松口,我就有信心讓他得以釋放。”
    “郁時渺都受傷了,你們把槍銷毀了又有什么用?”
    “這個您不用擔心,只要您愿意配合,自然可以洗干凈。”
    “容既不會同意的。”嚴歌深吸口氣,“他怎么可能同意……”
    “這就需要太太您的努力了,畢竟這件事是因您而起不是嗎?”
    因她而起?
    嚴歌的牙齒再一次咬緊,臉上那一點強硬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開槍的人是他,無視感情無視生命的人也是他,憑什么說是我的過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