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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熱的吻席卷著時渺口中的一切。
    呼吸厚重的好像一層剝不開的濃霧,讓她忍不住抓緊了身上人的衣領,如同一個溺水的人正尋求著浮木的救助。
    休息間的窗簾拉著,容既開了床頭的燈,是暖黃的顏色。
    剛一將她放下,他便覆了上來,如同一個毛孩一樣急躁地將她身上的衣服扯下,中間是什么扣子崩落亦或者被撕裂他都顧不上看,在郁時渺試圖起身時,他將她直接壓下,張口咬住她的肩膀。
    原本消瘦得只剩骨頭的身體這段時間養回來了一些,白皙透潤的每天都在他眼下轉悠,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再憋下去不是病就是瘋。
    如今就在他的鼻息底下,他就好像是久違見血的吸血鬼一樣,咬住不愿意松口。
    她那悶哼的聲音更好像是鼓舞,容既收了牙尖后,輕輕地吻了吻后,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胸口上。
    ——上面留下了疤痕。
    他當然記得,那是她為他受過的傷。
    子彈穿刺而過,那時的她沒有半分猶豫。
    想著,容既的眸色不由更加幽暗了幾分,再虔誠地,將自己的吻落在了那上面。
    然后,他抬手撥開她額前被汗水浸透的碎發,看著她有些迷離的眼睛,低聲問,“可以么?”
    時渺嘴里已經說不出話。
    似乎不用再問,但此時的容既卻偏偏想要一個答案,于是便不斷地問她,“可以么,三兒?”
    時渺終于找回了一點理智,撐開眼睛看了看他后,慢慢的點了一下頭。
    輕輕一個動作,猶如破曉的晨光,容既忍不住笑了起來,嘴角上揚,笑意一直傳遞到了眼眸中。
    然后,他低頭吻住她,也將她那瞬間的驚呼直接咽入自己腹中。
    呼吸交換,發絲纏繞,在迷離的夢境和現實之間,時渺聽見了他清晰的聲音。
    他說,“三兒,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