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里還有些血絲,和平時的銳利不同,此時他的眸色更像是一個毫無戒備的孩子,帶了些許茫然。
    在看了看她后,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嘴唇。
    干凈、毫無欲望。
    “睡吧。”他說道,又將手掌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那樣溫柔的動作,讓時渺突然覺得自己眼前好像又鋪開了一張網。
    從前,是他欺騙她往網中跳。
    那現在呢?
    時渺不愿意再想,只順從他的意思,緩緩閉上了眼睛。
    ……
    容既睡了一個好覺。
    前兩周高強度的工作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焦躁,以至于他幾乎每晚都需要依賴酒精入睡。
    這次來青城的任務也是繁重。
    收購天逸是今年容氏工作的重中之重,股東們對他寄予厚望,昨晚那姓姚的態度卻擺明了不會讓他輕易過關。
    重重壓力,但昨晚的他卻什么都沒有想。
    在車上看見郁時渺頭一點一點,最后在自己懷中睡著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到了酒店,他甚至連折騰她都沒有,直接抱著她進了臥室,然后……只是睡覺。
    此時的容既只覺得神清氣爽,再看看懷中那還在安然睡著的人。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再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后,這才翻身起床。n
    在對著鏡子打領帶的時候,容既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轉身走了出去。看書喇
    “郁時渺。”他叫她。
    床上的人睫毛似乎動了動,但沒有睜眼。
    容既又笑了起來,“我知道你醒了,起來。”
    時渺還是沒回答,但那覆在被子上的手卻明顯握緊了。
    “郁時渺,你知道你不會撒謊也不會演戲么?”
    容既現在心情好,耐心也創了新記錄,見她不起來后,直接伸手去抓她的腰。
    時渺立即叫了一聲,人也連連往后退。
    容既笑,“這么怕癢?”
    時渺咬著牙不說話,手緊緊地抓著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容既看了一眼時間,倒也沒再打趣她,“過來。”
    時渺沒動。
    “你放心,我不動你。”
    時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到底還是掀開被子起身,“做什么?”
    她剛睡醒,嘶啞的聲音聽上去又帶了嬌嗔,容既勾了勾唇角后,將手上的領帶遞給她,“幫我系上。”
    “為什么?”
    “哪有為什么?我讓你系就系。”
    他的態度強硬,時渺也沒再說什么,只能往前挪了幾步,跪坐在床上幫他系領帶。
    容既就垂眸看著她,臉上始終保持著笑意。
    “溫莎結可以么?”她問他。
    容既嗯了一聲,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怎么這么熟練?”
    “之前在樂團學過。”時渺回答。
    容既的眉頭立即擰起,“所以你給別的男人系過?”
    時渺點點頭,容既卻突然將她的手腕扣住!
    他嘴角的笑容消失不見了,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在盯著時渺看了好一會兒后,他才說道,“以后不許你碰別人的領帶,只能給我一個人系,聽見了嗎?”
    大神宋縉的小夜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