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剛回到大堂就接到了容既的電話。
    “你在哪兒?”他的聲音有些急促,“我剛去培訓班那邊找了你,他們說你請假了,傭人說你也不在水禾灣。”
    “我忘記跟你說了,我在醫院。”
    時渺的話說完,那邊的人立即安靜了下來。
    時渺很快意識到什么,趕緊解釋,“我沒事,也不是我來看醫生,我是陪著任秋來的。”
    她這句話后,那邊的人才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再咬牙,“郁時渺,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嚇死。”
    “我不是故意……”
    “不過你剛才說什么?任秋,那個女人又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我們現在就準備回去了。”
    “我去接你,你在哪個醫院?”
    “不用,我跟我二哥在一起呢。”
    “地址給我。”
    容既的態度強硬,時渺也沒有再拒絕,直接將醫院名字報給了他。
    電話剛掛斷不久,任秋便回來了。
    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眼底里也多了幾分陰郁。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她的話雖然這樣說,但語氣卻沒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郁詞皺了皺眉頭。
    時渺倒是問了她一聲,“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任秋抬起眼睛看了看她,突然很想要笑。
    那個時候,她很想直接問時渺,這么問有什么意思?
    好像自己說了,她就會幫自己一樣。
    不,她不會。
    剛才她跟她哥哥不是說的很清楚了么?
    會幫自己,是因為這對她而不過是無關輕重的一件事,就好像施舍路邊一只流浪貓或者流浪狗一頓飯一樣,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她也不會真的放在心上。
    此刻她對著自己的關心,更是虛偽至極。
    “任秋?”
    時渺的聲音再次傳來,任秋這才回過神,垂下眼睛說道,“我還不知道,先回去吧。”
    “那我們先送你回酒店。”
    任秋深吸口氣,終于從僵硬的臉上擠出了個笑容,回答,“好。”
    當他們走出醫院時,容既正好到了。
    看見他,任秋的臉色突然變了一下,然后,她慢慢咬牙看向了時渺,“連容先生都驚動了,郁老師,你也不必如此吧?”
    她的話讓時渺一愣,“什么?”
    任秋沒再說話,但那看著她的眼神中卻是明顯的憤怒。
    時渺這才意識到了什么,正要解釋時,容既卻已經直接走到她面前,“結束了?”
    時渺點點頭。
    “那我們回去。”
    話說著,容既已經直接將她的手牽住。看書溂
    ——從始至終,他連看都沒有看任秋一眼。
    意識到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后,任秋的表情不由更加難看了幾分,但她很快又喊,“郁老師!你剛才不是說要送我回酒店?”
    “我送你回去。”
    郁詞看了一眼時渺后,說道。
    “這……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
    郁詞瞇起眼睛。
    那仿佛恐嚇一般的眼神讓任秋的身體一震,然后,她只能求助的看向時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