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涵第二天小心翼翼回酒店的時候,正好和容既在電梯中撞了個正著。
    他的頭發和衣服都是凌亂的一片,眼底里也有明顯的血絲。
    在看見容既的那瞬間,他的腰板立即挺直,嘴唇在顫了顫后才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容……容總。”
    容既看了一眼他的打扮,只輕輕的嗯了一聲。
    “對不起容總,我……”
    “抱歉的話就不必說了。”容既將他的話打斷,“先去把自己收拾好了,再過來工作。”
    丟下這句話后,容既便直接往前走。
    楊寧緊跟在他身后。
    在走遠了幾步后,他才問,“容總,昨晚郁小姐過來這邊的事高涵還不知道,需要跟他說一聲么?”
    容既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問題又丟給了自己,楊寧噎了一下后明白過來,“高涵應該有辦法自己應付吧?”
    容既沒再說什么,只直接彎腰上車。
    昨晚高涵喝了不少烈酒,后面發生的事情他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今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女人床上時更是大吃一驚。但事情已經發生,他再說什么也沒用,只能匆忙收拾東西離開。
    可那酒精的作用遠不只有昨晚,一整個上午高涵都十分難受,跟在容既身后,好幾次都需要他提醒自己才能反應過來。
    好在容既的心情似乎很好,并沒有跟他計較。
    吃午飯的時候,容既聽見高涵在打電話。
    “我昨晚陪容總加班……什么工地?”
    “哦對,我們是去的工地,然后容總先回來了,我繼續在那邊加班,然后……”
    高涵的話說的磕磕巴巴的,編出的話更是漏洞百出,但那邊的人好像絲毫沒有懷疑,因為不一會兒,容既便聽見高涵如同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跟她聊日常。
    容既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是昨晚他把謊圓的太滿了?
    還是因為她太過于信任自己?
    容既的眉頭忍不住皺緊了。
    而這時,高涵也打完電話回來。
    看見容既后,他立即頷首打招呼,“容總。”
    容既只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高涵卻很快說道,“容總,時渺說她昨晚來找我,是您招待的她是嗎?真的……太謝謝您了!”
    他主動提起,容既便順著問了一聲,“她沒有問你昨晚去哪里了么?”
    他的話讓高涵一頓,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容既,確認他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后,這才說道,“問了,但您不是幫我圓過去了么?”
    “她沒有懷疑你?”
    “她不會。”高涵笑著說道,“時渺她很單純的,也很信任我。”
    單純?
    是愚蠢吧?
    容既在心里回答。
    而后,他突然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個老公都已經跟人跑了,她還堅信對方會回來,甚至想拉著自己一直守在原地的蠢女人。
    原來,也都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后,容既對郁時渺那一點興趣也蕩然無存。
    畢竟,他最討厭蠢女人。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也都消失,對高涵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懂么?”
    他那薄涼的表情和冷硬的語氣讓高涵一愣,隨即忙不迭的回答,“我知道了容總。”
    容既-->>也沒再看他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海城的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其他的事情也在按照容既預想的方向發展。
    至于那份印有時渺照片的資料,早已被容既直接丟入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