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之上,眼波盈盈,羞澀而嫵媚。
“陛下,嬪妾身上還疼,許多地方都疼……”
皇帝眸色深得化不開,躺上錦褥,將她托起。
“朕不壓著昭卿,你在上面,不疼。”
“陛下……”
嬌聲的抗議,漸漸淹沒在男人粗重呼吸中。
*
“袁妹妹,怎么正是晚膳的時候,你不用膳,在這里亂走亂晃呢?”
吳貴人在自己的珠輝殿外溜達。
看到袁容華從不遠處的宮道上走過,連忙追過去打招呼。
兩人之前鬧了口角,袁容華看她不順眼,當然沒好氣。
“本主用不用膳,管你什么事!”
“一頓不吃餓得慌,兩頓不吃心發(fā)慌,三頓不吃見閻王,我只是關(guān)心你的身體,妹妹你生氣作甚?”
袁容華驚愕:“你說什么?你才要見閻王……”
她前兩次想侍寢都沒成功,今天給敬事房的管事太監(jiān)發(fā)了好大的封紅,讓他在皇帝晚膳點牌子的時候,想辦法讓她被選中。
可沒想到御駕又到觀瀾院去了。
晚膳時候都沒出來。
袁容華心里本就不舒服,哪里容得下吳貴人挑釁。
吳貴人卻是故意來刺激她的。
剛才,吳貴人本來想去觀瀾院找緋晚請教爭寵的事,沒想到皇帝在那里,而且正屋關(guān)著門,曹濱小蕙等近身伺候的人都在外頭候著。
吳貴人哪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才恍然大悟,緋晚在長樂宮的時候為什么不怕被掛起綠頭牌。
陛下幸她,哪里需要點牌子呢。
分明是想何時就何時。
天還沒黑透,晚膳也沒傳,這就開始了?
吳貴人雖然不受寵,但也是宮里老人了,耳目還是比較靈通的。
住在附近的袁容華今天賞賜了敬事房太監(jiān),她知道了。
所以故意找袁容華,挑釁嘲諷,看笑話。
緋晚芷書都建議她靠罵人爭寵。
總得有個罵的對象。
袁容華就正好。
位置不高,家世一般,不受寵,最近還鉆營侍寢惹人笑話,人緣不好。
之前還敢諷刺她年紀大不嬌嫩。
哼!
“袁妹妹,火氣太大,臉上容易長痘,還是消消氣吧。”
吳貴人笑瞇瞇的,忽然哎呀一聲,“我倒是忘了,你臉上皮膚比較厚,痘不一定長得出來,是我多慮。”
袁容華氣得臉色發(fā)白。
吳貴人卻是轉(zhuǎn)身走了,邊走還邊說:“其實我之前就想問,你每天用什么脂粉養(yǎng)護皮膚,進宮不過一年多,是怎么把皮膚養(yǎng)這么厚的呢,今兒竟然還敢嫌我老。我只是年紀稍長,卻不是老,你的長相才是真老。”
她說得實在難聽,袁容華不由就追上來。
“你站住!區(qū)區(qū)貴人,竟敢冒犯本主!”
吳貴人腳下不停,嘴巴也不停。
沒一會,就把袁容華引到了觀瀾院附近。
觀瀾院的門半開著,可以看見提水執(zhí)巾的內(nèi)侍在院中匆匆跑過。
吳貴人知道是上房要水了。
于是一頭就沖進了門里。
“昭妹妹,你快來幫幫我,袁容華她追著要治我的罪……”
“啊!陛下在這里還沒走?!”
她好像才看到御前的宮人。
驚呼一聲,頓住腳。
袁容華連忙也跟著進院。
一來不能讓她告了黑狀。
二來么……
陛下在此,自己也許能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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