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太醫跪倒在地:“微臣不敢大意,實是我們二人各自都驗過,絕不會有錯。”
“怪不得櫻采女能飛上枝頭,原來靠的是這種腌臜手段啊……”
“噓!別說話,小心被降罪!”
人群里的議論聲不如方才,而且很快就平息了。
皇帝臉色難看。
視線落在芷書身上。
芷書一臉坦蕩,“嬪妾不知那酒里為何有問題,被人做了手腳也未可知。還請陛下派人仔細查問,尤其是嬪妾身邊服侍的人,她們動手的機會很多。”
她身邊兩個宮女兩個內侍,小呂子死了,被非禮的宮女在房里躲被窩,另一個內侍在看守屋子,此時跟前只有宮女穗子。
曹濱得到皇帝示意,讓宮正司的人把穗子帶下去審問。
穗子掙脫了拉扯,哭著跪到芷書腳下。
“奴婢不去刑房,奴婢害怕……小主,小主您不能讓人審問奴婢啊,去了刑房就等于丟半條命,奴婢盡心盡力服侍您,什么其它事都沒做過!
您的酒壇子埋在花樹下,不許別人動,奴婢們從來都沒動過,也沒機會動,不都一直是您自己親自挖,倒酒之后再親自埋的嗎,小主!
小主開恩啊!”
賢妃喝令宮正司的人:“還不把人帶走,由著她在御前吵鬧!”
宮正司的人便再次去拖人。
穗子緊緊抱住芷書的腿,死活不肯撒手。
皇后皺眉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別擾了陛下清凈。”
人群里,一個嬪妃弱弱地說:“其實不用拷問婢女,櫻采女若是問心無愧,叫人把她屋里院里統統搜一搜罷了。若沒有其它腌臜東西,只有這一壇酒,說不定還真是被人用酒陷害呢。”
賢妃秋波流轉,眼睛半瞇,有些銳利。
皇后嘆道:“這倒也是個辦法,免得讓宮人受刑。若是冤枉了她們,倒影響櫻采女的名聲,讓人說她待下人苛刻。
櫻采女,你看呢?”
芷書嘴角譏誚:“皇后娘娘若執意要搜嬪妾的屋子,嬪妾不敢反抗。不過,嬪妾無辜被搜查,難道就不壞名聲嗎。”
賢妃聞眉頭一挑,搶在皇后前頭笑道:“櫻采女雖然語冒犯,但所很有道理。本宮覺著,還是拷問她的宮人更好。
要么拷問出她們不妥當,要么拷問出櫻采女不妥當,很公平不是么?”
芷書眼睛在皇后和賢妃身上溜了一圈。
福身朝賢妃行禮:“多謝娘娘。”
她此時已經確定,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不免由衷佩服緋晚。
因為緋晚在一天前,就已經推測出幕后推手了!
今晚的一切,都和緋晚預料的大差不差。
“小主,小主!您不能送奴婢去刑房受審啊,奴婢雖然服侍您時間短,可一直忠心耿耿啊小主!您私下做的那些事,奴婢從來都沒對人說過……”
穗子再一次被宮正司的人拖拽時,激動哭叫起來。
真蠢。
緋晚在內室暗暗冷笑。
竟然安排這種愚蠢的人施行告發,只能說明布局的人,太弱了。
弱得讓她有些感覺勝之不武。
正屋里芷書已經冷哼出聲。
“本主私下做過什么事,穗子,你不妨當眾說出來,看本主怕不怕你胡亂語!”
話音未落。
座上,皇帝忽然身子晃了晃,臉色發白。
“陛下,您怎么了?!”
賢妃和曹濱雙雙搶上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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