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太后通敵叛國,敢動軍隊篡位,雖然險惡,卻也夠膽大,夠厲害。”
芷書緩緩握住緋晚的手。
目光越來越深。
后面的話,不用說,緋晚也明白了。
芷書這妮子,動了學太后謀權篡位的心!
屋中并無旁人,連兩人最心腹的侍婢,都在外頭候著沒進來。芷書壓低聲音和緋晚商量:“姐姐,要么,我停了止孕的藥,想辦法懷上一個。若是男孩,咱們忍幾年等他長大一些,就可當太后太妃。若是女孩,悄悄換成男孩也是一樣,只要做得隱秘,能瞞過幾年就好……”
“別胡思亂想!”緋晚趕緊阻止她。
篡位豈是那么容易的。
沒前朝的勢力,只靠后宮爭斗,能抵什么事,到頭來母子都會成為板上魚肉。
“你‘小產’剛過一個多月,身子尚未好利索,別想這些損耗身體的事。”
緋晚勸芷書收了心思。
雖然“小產”是假,但癸水憋了很久又突然放開,很傷身的,芷書現在的確需要將養。
“何必為了一時之氣,鋌而走險?你若想要孩子,只管養好身子,停了藥懷孕便是。但切不可將孩子當成爭寵和奪位的工具,等你真懷了,就會知道孩子有多珍貴,你今日的想法有多荒謬。”
“說得好像姐姐懷過孩子似的。”芷書見緋晚臉色嚴肅、語氣更嚴肅,只好息了剛才的念頭。
“我并不想要孩子。”她道。
“那就好好當你的‘櫻’寵妃。”
緋晚見芷書心浮氣躁,便細細將那日在辰乾殿聽到的皇帝和十香的對話告訴她。
芷書先是驚愕聽著,后來臉色越發不好。
“原來他寵我,還有這個緣故。”她勾勾嘴角。
“想來心寒,但何嘗不可利用?”緋晚道,“陛下心里有個念想,那人已過世,記憶便永遠美好。而你,占著這個‘櫻’字,得天獨厚,誰也替代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