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的女兒就坐在床邊,見我和她母親進來,本能的抬頭朝我看來。
四目交匯的瞬間,女生的面目平靜,反而是自覺已經(jīng)做好準備的我略略一怔——
因為女生不是別人,正是我昨天隨手發(fā)過名片的那個高個女生。
這緣里的果,結的著實有點快。
蔓蔓,沈小姐來了。
中年女人輕聲招呼了聲自己女兒,接著又將臥室里的電腦椅拖到我身后,沈小姐您坐,我去外面給您倒杯茶切點水果。
我點頭,默允中年女兒給我和女生留出單獨的談話空間。
門應聲而關,臥室里很快只剩下我和蔓蔓兩個人。
坐在床邊的蔓蔓面容比白天看上去更加愁苦,卻還是朝我擠出一抹禮貌又不失苦澀的笑。
我媽媽回來看到名片和宣傳單了,剛才我身上又難受的不行,她就給你打了電話。
開著空調的臥室溫度很是清涼,可正在向我解釋那通電話緣由的蔓蔓,臉頰上卻顯示出與周圍溫度相反的赤紅潮熱。
僅僅是說了一句話的功夫,一顆豆大的汗珠已經(jīng)從額角滑落。
我的眼神專注卻不刻意的掃過蔓蔓周身,剖析記錄著自見到蔓蔓以來她身體上的每一個變化。
省去無用的寒暄,我開口直問蔓蔓說:你媽媽在電話里只說了病名,但并沒有說關于這個病的很多細節(jié)。
如果你本人也接受診治的話,可以跟我具體描述一下病癥,同時也需要面診病灶,我才好下結論。
女生面子薄,所以我盡量把話說的比較隱晦。
沈小姐光見一面就知道我需要幫助,一定是有本事的人,我當然愿意接受您的診治。
只不過病灶可能會有些嚇人,您要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
蔓蔓的反應倒是比我想象中大方許多。
可再怎么樣也是給只見過一次面的人直接展示患處,盡管她已經(jīng)盡力隱忍,可我還是能從她撩裙脫衣時微微顫抖的雙手和繃到僵著的動作中,窺到她的尷尬和困窘。
很快,我就看到了病灶所在。
和中年女子形容中一樣,病灶的確和病名名副其實,并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心中震撼,可為了不傷及蔓蔓自尊,近距離看診過程中始終表現(xiàn)的從容平靜。
而我這幅見過世面,見到這種病根本不算大事的反應,也讓始終緊繃著的蔓蔓放松了不少。
她主動壓抑著顫音問我:沈小姐,這種樣子的病灶…您以前有見過嗎
......我迂回回答:見是第一次見,但聽聞過。
你…這里還做過手術我指著一道明顯的長疤問蔓蔓。
這條疤看著年代有些久遠,蔓蔓的女性特征也還在,不像是做過變性手術,所以我沒有貿然再問。
是。蔓蔓點頭,這不是我第一次得這種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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