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后一共收了宋家十七萬,所以最后并沒有收宋思的尾款。
回到巫館,我第一時間打開存放法器的法袋,在里面找到一個空的小木盒,將從宋家拿回的羊皮紙放了進(jìn)去。
其實我并不能確定自己保留這張羊皮紙是否有用,畢竟我連黑暗中男人的具體樣貌都沒看清,更不知他的身份幾何,對他的話自然也沒有多少信服。
可左右也不過是一張不會傷人的紙,留也就留了,萬一......對吧
把小木盒放回原位,我又將里面的法器簡單擦拭了一下。
將最后一個法器放回,正準(zhǔn)備系上法袋時,我垂下的視線里突然映入一雙憑空出現(xiàn)的玄色云紋靴。
順著靴身向上,是剛到腳面的深藍(lán)色長袍,還有系著綢帶的堪堪細(xì)腰,以及挺括的胸膛肩膀,還有一張長著古風(fēng)少年郎的臉。
只是這張本該溫文爾雅的臉,在面對我時向來沒有晴天。
比如現(xiàn)在,他突然出現(xiàn)后并沒有立即表達(dá)來意,而是就站在我對面,沉沉目光正落在我手中的法袋上。
看他目光凝聚的方向,似乎是在盯著我剛剛放進(jìn)法袋的小木盒在看。
并且看的過程中,淡淡面目中還在若有似無的露出幾分......嘲弄
他......是在嘲笑我沒見過世面收集一張沒用的羊皮紙
還是......
感覺到我的注視,玄澈并沒有掀起眼簾,視線仍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只木盒,面上時而露出思慮,時而閃過一絲恍然。
許久后,才用帶著更深嘲弄的語氣向我開口: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見到舊物,就忍不住激發(fā)本性,拿回來收藏。
......他,是在罵我吧
我沒忍住,看著他疑惑發(fā)問:你什么意思
聽到我問話,玄澈終于肯高抬眼皮。
一雙透著陰鷙冷漠的紫眸冷漠的盯在我身上,答非所問:今天那個男人,以后如果又在你面前出現(xiàn),用盡全力朝著命門去打,絕不能有所保留。
還有,無論那個畜生跟你說什么花巧語都不能信,以后一旦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私底下有所來往,我一定讓你和他都生不如死。
因為心里很確信自己今天并沒有做出任何惹怒玄澈的舉動,所以面對他此時的各種迷惑行為及更迷惑的發(fā),我的回應(yīng)只有滿頭問號。
玄澈也不知道是對我的反應(yīng)滿意還是不滿意,留下這兩句冷森森的威脅后,又最后厭惡的狠剜法袋中的木盒一眼,這才轉(zhuǎn)身憑空消失在原地。
我低頭看看木盒,再看看玄澈離去的方向,心中對此人簡直無語到了極點(diǎn)。
其實我原本還想著回來以后找機(jī)會問下玄澈黑暗中的男子究竟是誰,或問問二人之間的干系如何,但現(xiàn)在看來這兩個問題完全可以不用再問。
看他對功德這么在意一個人竟然開口就教唆我殺人,看來和對方絕對是仇人無疑。
而且很大概率,還是殺父仇人奪妻之恨的那種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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