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飛鳶一聽,更加惱怒,連聲音都不自覺尖銳了起來:“你說什么?你這就對我生厭了?你……”
“閉嘴!”她的聲音,讓陸封謹覺得無比刺耳,竟有一種生……理性的厭惡。
他是喜歡拓跋飛鳶的真性情,但她不能真的無腦任性。
“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能任你胡鬧,我只讓你在母妃面前稍作收斂,這也不能?鳶兒,你怨我不護你,那你除了一日到晚罵我對我發脾氣,又為我做過什么?”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已明明高高在上,是尊貴的王爺,為何非要受她的氣?
初時覺得很新鮮很好玩,連被罵都甘之如飴,此時卻忽然間,有些反感了。
他為何要一直作踐自已?
“你自已好好想想吧!”
陸封謹一拂長袖,轉身走了。
身后,還傳來拓跋飛鳶罵罵咧咧的叫聲。
他氣得加快了腳步,匆匆走遠。
剛進書房,秦悟就快步跟了進來:“王爺,北疆十二城如今全部被收復,墨王是立了大功回來,皇上對他定會重重有賞。這次,墨王要在皇上面前得寵了。”
“就他那破碎的容顏,父皇就算再喜歡他,也不會真的讓他當一國之君。”一個毀容之人,如何能當君王?
若是真讓陸北墨當了皇帝,他們東陵的體面,都要被他那張毀掉的臉給弄沒了。
“民間神醫眾多,墨王的臉未必不能被治好……王爺,屬下覺得,這個時候,王爺還是該聽瑞妃娘娘的,趕緊去將離姑娘哄好吧。”
秦悟知道主子的事情,自已不該多嘴,但如今,事情已經到了萬分緊急的地步。
不能再猶豫了。
“國公府手握十萬楚家軍,若真與墨王聯手,對王爺你是大大的不利。更何況……”后面的話,秦悟沒有說下去。
陸封謹心煩意亂的,此時脾氣也不好,便怒道:“有話便說,吞吞吐吐做什么?”
秦悟深吸一口氣,才鼓起勇氣道:“更何況,論美貌,論身段,論……各樣,離姑娘比起拓跋姑娘都……都是勝之萬倍……”
“楚月離究竟給了你們什么好處,一個個的,都在為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