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眾人愕然,議論紛紛。
用的是長槍。
長槍要控制力道,本就不如刀劍輕易。
但哪怕用刀劍,如此薄如蟬翼的輕紗,要在十層里頭準確切開八層,也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就更別說,這十層輕紗是疊在一起,中間完全沒有空隙的。
這樣的比試,普天之下,絕對無人能做到。
忽然間,大家就明白了。
楚月離這比試,說是比武,但事實上,也算不上是比武,可它偏偏就是比武,比的是槍法呢。
反正都是做不到的,那對她對三皇子來說,都沒什么區別。
大家都做不到,就算是打平手了,也不算輸。
平手,也是很體面的一件事。
“狡猾至極!”拓跋奕大概也想到了這點,氣道:“好!本皇子,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想要與他打平手?這小丫頭片子,想得還真美!
他看著安得祿,目光透著寒光。
安得祿拿著其中一疊薄紗,舉了起來,有些戰戰兢兢的:“三皇子,這……顧著些老奴啊。”
這一槍過來,就怕薄紗沒了,他人也沒了。
誰知安得祿這話剛說完,就見眼前銀光一閃。
安得祿嚇得差點摔倒,再看,手里那疊薄紗,有好些已經被刺開了,一分為二。
安得祿數了數,最后,拿著唯一剩下的一片,大聲道:“三皇子刺開了九層。”
拓跋奕有些無奈,這槍,殺人打架不在話下,但,用來切開薄紗,是真的有些為難人了。
哪里有如此精準的勁力?
不過,九層,比起楚月離要求的八層,也不過是多了一層。
但看楚月離,要么一層都切不開,要么,全部切開,這結果顯而易見,根本不需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