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封謹給拓跋飛鳶點穴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真氣不足,力道便也是不足。
秦悟剛問出這個問題,拓跋飛鳶被點的穴位正好自行解開。
她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怒道:“你一個不懂武的人跑來做什么?不僅不能將兄弟們救出去,還會連累大家!你給了他們希望,卻又要讓大家絕望,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楚月離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沒有理會,抬頭看著天際。
東方隱隱有一絲魚肚白,天快亮了。
楚月離回頭,看著所有兄弟:“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無法照顧所有受傷的兄弟,只能努力治好王爺,大家該清楚,王爺有事,我們都不能茍活。”
這話,聲音不大,可卻因為周圍的人太安靜,每個人基本上都聽到了。
離姑娘這話的確有些傷人,但他們不能否認,王爺的命就是比他們金貴。
若是王爺出了事,大家是真的別想活了。
不知是誰忽然低呼了聲:“我們都聽離姑娘的!”
周圍的兄弟,立即附和:“離姑娘,我們都聽你的!”
“都聽離姑娘的!”
“你們這些……”
“拓跋姑娘,你若是再亂說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秦悟一步跨到拓跋飛鳶的跟前,高大的身軀帶著一股寒氣,逼得拓跋飛鳶狠狠退了兩步。
他這次,是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你若是再大喊大叫,我就將你綁了,扔在這里自生自滅!”
拓跋飛鳶哪里受得了這種氣,立即瞪著不遠處的陸封謹,氣道:“阿謹,你看看你的下人都是怎么對我的?你還說讓我留在京城,跟著你享福,可我現在都享受了什么?”
陸封謹閉上眼,沒哼聲。
他是真的煩透了。
拓跋飛鳶還不死心,想要沖過去,卻被秦悟一把推了回去。
“你敢碰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