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瑞妃忽然將陸封謹的手反握住,眼底,又有了一絲新的希望。
“墨王毀了容,他照樣能當北疆之王,你的腿雖然壞了,但秦悟說過,只是走路的姿態不好看,一旦適應,你還是可以和從前一樣行走自如!你還是可以帶兵打仗的!”
“瑾兒,你聽我說,我們的路已經到了谷底,人生不能再壞了!只要你振作,我們還有希望!當不了陸上的將軍,你就當馬背上的梟雄,你一樣可以的!”
這是瑞妃最后的希望。
她不要再被后宮那些女人欺負,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她的兒子從此灰溜溜過一生。
他們必須要振作起來。
可陸封謹始終神色淡然,臉上眼底,毫無生機。
瑞妃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楚月離這段時間,一直在墨王府里照顧著墨王爺,這件事,你可知道?”
陸封謹的掌心一瞬間捏緊。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那日秦悟去找阿離,還得要去墨王府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四皇兄毀了容,他都沒有放棄,兒子,你為何要放棄?你若是放棄了,楚月離便從此成了你四皇兄的人,再沒有人可以從你四皇兄的手里,將楚月離搶回來了!”
陸封謹的掌心,捏的更緊,抬頭看著瑞妃,氣息因為憤怒,亂得一塌糊涂。
“我不會將阿離讓給任何人,絕對不會!”
……又過了兩日,拓跋飛鳶終于被人在凈衣庫帶了出來。
半個月不見,如今再見,拓跋飛鳶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此時的她,不僅憔悴,還瘦弱不堪。
是秦悟親自去將她帶回來的,帶回來之后,也沒有帶去見陸封謹,只是將她送回到煙雨閣。
拓跋飛鳶遲疑了很久,終于忍不住問道:“阿謹呢?他……他不愿意見我嗎?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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