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墨卻還是沒說話。
拓跋明月還想說什么,驚雷卻道:“拓跋姑娘,這件事情,我們家王爺自會考慮,若是無其他事,還請拓跋姑娘先回去。”
拓跋明月眉心立即皺在一起:“王爺,我們的話尚未說完。”
但驚雷已經(jīng)看出來,王爺有些不耐煩了。
“姑娘,五大洲六族,暫時(shí)只要不作亂,并不足為懼。”
“驚雷大人此差矣。”拓跋明月今日既然來了,就不打算空手而歸,她一定得要到陸北墨的承諾,否則,豈不是白來一趟?
須知道她也是很忙的,若不是因?yàn)閷Ψ绞悄酰膊辉敢饫速M(fèi)過多的口舌。
“我爹戰(zhàn)死之后,六族如今紛亂不斷,新的首領(lǐng)尚未出現(xiàn),若是這個時(shí)候,有一個厲害的人將他們收編,定會比以后任何時(shí)候都要來得容易。”
這是最好的時(shí)機(jī),也是唯一的時(shí)機(jī)。
“六族對我父親一向忠心,但此份忠心也會被時(shí)間沖淡,王爺……”
“這世上,若非真正并肩作戰(zhàn)過,何來所謂的忠心?”
陸北墨看著她,目光清冷:“六族與你父親也不過是利益合作的關(guān)系,所謂的忠心,是因?yàn)橛欣蓤D。以后,不管是忠心或是有異心,那也必然是因?yàn)槔娴年P(guān)系。”
方下還覺得這姑娘有些與眾不同,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自信過頭,自負(fù)之人罷了。
這些辭,乍聽之下十分新鮮,再聽,就仿佛是照搬書上的千古名。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講道理的人,未必真的懂這個道理。
“送客。”陸北墨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從大廳后門離開。
拓跋明月不知道自已說錯了什么,她說的話,任何人都覺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