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人,是拓跋飛鳶。
她被陸封謹下令關(guān)在地牢里,那其實也只是陸封謹?shù)囊粫r之氣。
陸封謹這個人,未必有多好,但卻始終是容易心軟。
沒過幾日,聽說拓跋飛鳶病得厲害,也就將她放了,讓她禁足在一座小院子里。
沒想到,明日就是他和秦明月的大婚之日,今夜,拓跋飛鳶竟然自己偷偷跑了出來,潛伏在他的寢房中。
其實陸封謹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拓跋飛鳶,兩個多月不見,沒想到再見,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她骨瘦嶙峋,憔悴不堪,本來是花一般的年紀,如今看起來,卻如同三四十歲的婦人。
一張當初尚且可看的臉,如今竟長了細紋,蒼老頹廢。
“阿謹。”拓跋飛鳶的聲音沙啞無比,多日未見,如今再見,剛開口眼淚就滾了下來。
陸封謹頓時一陣厭惡:“明日是本王的大喜日子,你如今來到本王的寢房哭哭啼啼的,是在詛咒本王?”
他其實心情不好,極度不好,所以今夜,看誰都特別不順眼,看到拓跋飛鳶在自己面前流眼淚,立即想起自己當初讓阿離流過的淚水。
心里,更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將房門打開,不悅道:“本王不想見到你,滾!”
“阿謹!”拓跋飛鳶是好不容易才逃過來,見他一面的。
她心里很清楚,今日若是不能跟他說上幾句話,以后,只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不喜歡我哭,我不哭便是,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阿謹,你讓我跟你說幾句話好不好,就幾句,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