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墨王爺回來之后,百姓對墨王爺?shù)木磹壑椋h超謹王。失去了百姓的愛護,也失去了他父皇的寵信,謹王爺會不會在這種陰霾之下性情大變,誰也說不準。”
楚月離垂眸:“但有一點,我想我可以確定的是,瑞妃從未放棄過,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儲君。而謹王爺,一般情況下,對瑞妃的話都是聽計從的。”
葉淮安點了點頭:“所以,皇上和秦明月以及謹王爺,三個人都未必是一條心……”
但他忽然又覺得自己這話有些多余。
皇族中人,一脈同胞的親兄弟都未必能做到全心全意對待對方,更別說,一個是亂賊扶正,一個是皇子,另一個是掌管著所有皇子生殺大權的皇上。
“那么,王妃今夜來找我,最重要的目的是什么?”前頭都是分析,一頓分析下來,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關鍵是,不明白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其實葉淮安是有些心灰意冷的,在楚月離今夜來找自己之前。
這一點,楚月離也看得出來。
“葉少卿最近都在翻看過去十年的案卷,是因為心里再無追求,或是前路不甚明確,只好找些事情來做做,要讓自己忙碌起來的時候,不會那般空虛喪氣?”
葉淮安臉微紅,無奈頷首道:“真是什么都瞞不過王妃。”
“葉少卿如此消沉,是因為覺得,皇上好像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那個皇上,而你似乎并沒有從前那般敬重愛戴他了,是么?”
這話,葉淮安不敢回應。
也不知如何回應。
楚月離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道:“但其實葉少卿可否想過,你終其一生所追求的都是什么?”
“精忠報國!”這點,至少從未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