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府的確是每年都冷冷清清的。
畢竟,王爺都不在府中,整座王府沒有主子,一點(diǎn)生氣都沒有。
玉妃和九皇子也不是時(shí)常來的。
尤其是過年,玉妃大多時(shí)候連宮里都不在,在外頭為了兒子祈福呢。
可以說,這還是他們王府修建以來,過的第一個(gè)真真正正的年。
因?yàn)椋谝淮危兄髯釉谶@里過年。
流云聽著紫蘇安排,聽得津津有味的,對過年,也有了一絲絲的憧憬。
第一個(gè)不需要打仗就能過的年,真的不容易。
可他們家王爺,此時(shí)還在南蒙,在邊城呢!
也不知道王爺如今,究竟是什么情況。
楚月離剛上馬車,驚雷就來了,人站在馬車旁,對著簾子道:“王妃,王爺?shù)募視搅恕!?
楚月離立即掀開車簾,將信函接了過來,打開的時(shí)候,指尖都有些發(fā)顫。
只見信函里頭,字跡蒼勁有力,是北墨的筆跡。
“吾妻阿離安好,我此時(shí)與大哥已入駐南蒙,剛將宿克魯拿下,三日后出發(fā)去多魯布,愿年前能將多魯布收復(fù)。若能如愿,定在多魯布雪山折下青蓮贈與阿離。
冬日清冷,盼阿離照顧好身子,等我歸來,與阿離長相廝守。”
他寫信,筆墨從來不多,但思念之情,隔著千山萬水,楚月離都能感受到。
信封里頭除了信函,還有三朵花兒,送來之前被壓成了干,所以到了楚月離的手里也沒有腐爛。
一朵祁連花,是定州盛產(chǎn)的花兒,一朵山烏蘇,來自烏伊,還有一朵雪山茶,是宿克魯?shù)拿ā?
就連和她一起上車,打算一起回國公府的紫蘇,都忍不住驚嘆道:“真沒想到,墨王爺那樣的人,竟然也可以如此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