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悟一怔,眉宇間有些不太自在。
陸封謹臉色猛地一沉,瞪著拓跋飛鳶:“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沒有猜錯,秦悟一定是勸阿謹你立即出兵,攻打烏爾欽盟。”
拓跋飛鳶慢條斯理的模樣,和從前真是完全不一樣,簡直兩個人似的。
她繼續(xù)說:“此時楚月離和陸北墨的大軍,正在攻打達甘魯盟,雖然他們抓了宇文束,但,達甘魯盟的守軍不少,要將契丹大軍全部鏟除,必然會將北騎軍和楚家軍耗得元氣大傷。”
“這個時候,若是他們還要趕來烏爾欽盟對付耶律寒,只怕他們沒有這個能耐。”
陸封謹側(cè)頭看著她:“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們自己沒有能力,自然得要借助別人,而阿謹你,就是他們眼里的所謂別人。”
陸封謹臉色一沉。
拓跋飛鳶當然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被自己成功激怒了。
“烏爾欽盟是契丹大軍的大本營所在,這里自然是兵力最充足,也是防守最嚴密的城池。早之前我本來就是在想,為什么會將最重要的地方拱手送給你,她楚月離真有這么好嗎?”
雖然陸封謹還是下意識想要反駁,但他似乎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拓跋飛鳶說的話,未必有錯。
拓跋飛鳶立即又道:“楚月離心里,一直都只有陸北墨。”
知道他不高興,拓跋飛鳶便也不給他任何打斷自己的機會,繼續(xù)說道:“她所做的任何事情,必然都是為了她的夫君,畢竟,她夫君的利益與她是相關(guān)的。”
“陸北墨擁有的越多,將來,她所擁有的,也會更多,這個道理,阿謹你自己心里是明白的,只是不想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