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臺上的楚千漓。
也在看著臺上的陸封謹。
謹王爺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舉動。
拓跋飛鳶怒了:“賤人,分明就是你和陸北墨狼狽為奸,想要奪我東陵江山,你……”
“你從來都不是我東陵的一份子,東陵的江山,與你這個亂賊何干?”
楚月離伸出手,忽然長袖一揮。
臺下某個士兵腰間的長劍,被她隔空抓了過去。
拓跋飛鳶還來不及害怕,那長劍便嗖的一聲,在眼前劃過一道銀光。
天亮了。
所有的將士們,包括站在演武臺上的陸封謹,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長劍,對著拓跋飛鳶的胸口,當胸刺入。
拓跋飛鳶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太震撼。
她震撼到忘了所有的事情,甚至忘了自己即將要死掉這件事。
楚月離怎么可能會殺她呢?那賤人不是號稱自己是好人嗎?好人,怎么可以隨便亂殺人的?
直到倒下去,直到自己氣絕身亡那一刻,拓跋飛鳶依舊不敢相信,她堂堂大漠之花,就這樣死了。
她怎么會死呢?
她不是一般人啊!
她是無人能比的。
一個無人能比的非凡人,怎么可能死得如此倉促,死得如此沒有價值。
甚至,好像,都激不起什么風浪。
總之,拓跋飛鳶死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是不甘心,也是,不敢信。
但她真的死了。
演武臺上,陸封謹死死盯著倒在血泊中的那道身影,有那么一段時間,腦袋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