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楚月離也停了下來,對喜婆子搖搖頭。
喜婆子沒說話,安靜等著。
楚月離盯著紫蘇紅蓋頭下那張模糊看不清楚的臉,輕聲問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舒服?為何手涼成這樣?”
冰涼冰涼的,竟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紫蘇的手真的很冷,指尖還在微微發(fā)抖。
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對勁。
“是不是緊張?”楚月離輕聲問道。
見她不說話,楚月離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柔聲安慰:“別怕,不過是個儀式,更何況,今日前來的全都是你認(rèn)識的人,并沒有外人。”
紫蘇的婚禮并沒有大肆鋪張舉辦,的確只是請了自己相熟的那些人,人數(shù)能數(shù)得出來,甚至都不過百人。
除了王府的人,便是從前國公府的親人,然后,就是軍隊里一些和紫蘇都認(rèn)識的好友。
都是自己人,沒什么好緊張的。
紫蘇抬頭,隔著紅蓋頭,看著楚月離的臉。
今日的紅蓋頭有些厚重,根本看不清楚楚月離的五官,只能模糊感受到她臉部的輪廓。
她不是緊張。
真的不是。
只是,眼睛有些熱,身體有些難受。
但不知為何難受。
“姑娘,時辰要到了,進去吧,新郎官在等著呢?!毕财抛哟叽俚?。
紫蘇的指尖又忍不住緊了緊,終于還是在楚月離和喜婆子的陪同下,一步步,走向早已等待多時的新郎。
賓客們喜氣洋洋,看著新娘子一步步走來。
一身婚服的驚雷,也在看著新娘子,眼底有一種旁人看不透的復(fù)雜。
終于,在喜婆子的攙扶下,新娘子來到了新郎的身旁。
今日的主婚人是陸北墨和楚月離。
此時喜婆扯著嗓子,高高興興宣布:“新郎新娘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