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藏寶閣哪個長老看守的,靈器怎么說沒用就沒用了呢?”
“我……”林曉冬被這話問住了,“是二長老一脈的人,不過先前藏寶閣中也有靈器被破壞失效的先例,并不算特殊。”
虞餅一路走到了庭院前,隔著木門聽到自家孩子以及許思墨的玩鬧聲,她停下腳步看向身后不語的女子:“你口中說得二長老,是不是同族長關系密切呢?先前靈器被破壞的先例,是不是夫人病危急需吊命東西的時候?”
女子并未回話,可是迅速暗淡下的眸光和差勁臉色已證明了答案。
“你明明也有想過,為什么不敢肯定?”她不再回頭,打開眼前的木門,“你們的漠視和不敢面對,同林納而何嘗不是種殘忍。”
庭院前,木門“咔嚓”關合上。
留下門前怔愣站立的女子。
而庭院的另一邊閣樓上,有一少年靜靜在欄桿旁望著此處,似乎聽到了什么。
“少主,靈器吸取靈力確認來源了,同時也從打手那找到了更多的證據。”有人在他耳邊靠近輕道。
“好,我現在就去。”
林納見白裙女子消失在門內,終于收回目光。
草葉木族的投毒案很快真相大白。
打手以及靈器提供的證據,以及知宜用草藥證明土壤水污變壞的時間相一致,少主伯父一家的所做事宜公之于眾得到懲罰。
所謂族內的內奸,就是幕后主使。
即便再不可置信,也是不爭的事實。
那天,知宜是最開心的。
她覺得壞人消失后,姑姑的安全就能得到一定保障了。
將先前沾染上泥濘的小鞋子和裙子洗干凈穿在身上,認為好運常來,也不管蠱蟲解決的事了。
“你不知道蠱蟲的消滅方法么。”
這幾日,林納經常來院子中看他們,一來二去,兩撥人就熟悉了很多,也能同兩個孩子說上話了。
“知道——不。”
醫仙師傅有什么不知道的事?
知宜下意識點頭,可聽到腦中師傅的拒絕,點下的頭又變成了搖頭。
倒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林納本就沒想靠著小孩子解決問題,可見到孩子好玩的舉動,下意識抬頭望向角落在挑菜的女子。
見她低著頭沒有望過來,蹲下身子想同女孩說話,就被男孩插在了中間。
知珩蹙著眉頭,頭往后縮,萬分防備眼前的大哥哥:“你還想要說什么?”
“我想了解你們姑姑,”林納笑起來,他努力保持和善親切的樣子,“可以給你們好吃的作為交換。”
知珩不以為然:“再好吃的東西也沒有姑姑做的好。”
知宜大力點頭肯定:“再說了,想要了解姑姑的人多了去了,我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不懷好意?”
小孩子現在都這么難忽悠了?
林納笑容僵硬了瞬,咬文嚼字:“什么叫了解你們姑姑的人很多?”
“字面意思,和你一樣的大哥哥。”
知珩瞇眼看對方,想要對方知難而退。
但林納的神情依舊沒什么變化,只是站起身子向角落的人走去,不同他們說話了。
“他對姑姑不感興趣啦?”知宜輕哼,“他最好這么想。”
“應該不,”知珩搖搖頭,收回眼神后接著掏出腰間別好的木劍,下蹲馬步開始鍛煉,“我覺得他是想親自去問問姑姑。”
知宜:……
眨巴的小眼睛立刻向火眼金睛追蹤到少年身上,暗自發誓一有不對勁就前去以想窩屎打斷!
姑姑的感情線由她來守護!
這兩天虞餅教了許思默很多菜的燒制方法,所以她摘完菜就交給對方去做了。
小菜園的事告一段落,酒樓的事又還沒有開始忙活。
她難得清閑一段時間。
悠轉手中靈氣在木椅上搖搖晃晃時,身旁坐下一人。
“我聽到你早上門口說的話,你也這么覺得,不是嗎?”林納側眸望向女子。
“現在真相大白,你們族人都信了他居心不良,你趁機將證據擺出來就好了,大家會相信你的。”
前兩日草葉木族的人確定自家族長是罪魁禍首后,人心惶惑不安,即便族長被下位流放,但終是沒有散去他們的無助。
如今臨近冬季,小菜園的收成本就沒有其他時節賺得多,當下又被投毒算計不僅害死了人命,還壞了招牌,這些本是找出幕后兇手都能慢慢解決的事。
但真相的浮出,再次給了他們致命一擊。
所幸林納作為少主站出來,將一切慢慢處理好。
很多族人說,最傷心的該是少主,少主都能平復好心情做好一切,他們也不該垂頭喪氣的。
“太久了,都沒有了。”
林納輕聲回答。
虞餅看著他,見少年平視前方庭院草木,瞳眸內卻空無一物,放不下任何東西。
她低頭思索:“你可以從那重病妻子的丈夫身上查起,尤其是他們支出的錢財來源賬單,或許可以找到些東西。”
“那位夫人死后,他們家獲得了很多靈石讓那男的有資格瘋狂往返賭場,而他后來因債滾債欠了很多錢,被賭場的打手圍堵打死了,”林納開口,“后續的證據自然被處理干凈,真相和事實只能靠回憶和猜測。”
好悲傷的話。
虞餅輕蹙起了下眉頭并沒有接下去,只是抬手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你的母親若是知道這些,一定會很欣慰的,你也向前看吧,事情都會慢慢過去的。”
“好,”林納望見女子眼眸中的安慰后,露出清潤的笑意,“你也是,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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