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誰名誰可無相關證據?”
人群間開始七嘴八舌地說道起來。
“我們又憑何相信你確有這個實力?”
“就是就是,若你只是個符陣三腳貓,我們信任了你結果全都殞命在那又如何是好?”
細細聽去,人群之中悉數是反對之聲,都沒有什么人支持相信他,倒唯獨無情谷蘇公子輕笑一下,讓后方的爭吵隱去。
“這位道友,可有證明?”
他輕聲道,在煙雨朦朧中,淡淡飄來,很快就讓旁人安靜下來。
“這是我老師的紅品符師牌,”白發青年也笑,絲毫不懼迎著目光而上,手中拿著的紅牌晃悠,似乎是想讓所有人都看清,“在下年初雪,如何?”
“是否有……加入各位的資格?”
紅品符師何其鳳毛麟角?
就算是有,旁人也未必有請其出山的資格,眼前的人雖只是本人的徒弟,但想必手法是不會差的。
眾人盯著青年身上的符紙,眼神不明。
蘇公子率先抬手微微彎腰,將人做手勢請了過來。
二人靠近,周側的不同氣息一時相融,讓旁人不得插足進去。
“只是不知,年道友同我們合作,想要的承諾是什么?”蘇公子頭戴帷帽,聲音隨和,但青色面紗后的眼眸沉冷,可并無溫善之意。
“我想要雨露凝珠。”年初雪見此也不墨跡,直接道出自己的要求。
蘇公子聽聞皮笑肉不笑:“雨露凝珠已被我們無情谷預定下。”
畢竟是他們無情谷放出的消息,怎么也得在獎賞中占據大頭,其他修士也知道并沒有異議。
“一年時期,”年初雪笑,他俊逸的面容上充斥著病態的憔悴感,在笑容揚起來時,很容易讓人起心疼之意,見對方沉默下,他又重復了一遍,“我只需要借用雨露凝珠,一年之期。”
“如何證明?”
“若是蘇公子不相信,我可以拿了珠子,在你們無情谷里呆著,我若是不還,你們便他取我性命,可好?”
見男子迎面俯身而來,司馬蘇木不動聲色地蹙眉,眸中一閃而過嫌棄,朝后退卻了一步。
“那便有勞年道友了。”
這算是答應了。
畢竟普通修士可沒有手拿神器在陌生派系待上一年的魄力。
“走吧,昨日也休息好了,當下休整片刻,便前往無情河上,出發巨人陣以及雪漠林的中心側。”
眾人視線中,不知二位談論了什么就談妥了,不過既然準備出發,也沒有那么多閑工夫管,點了點頭,開始做起出發前的準備。
司馬蘇木抬手撫了下帽檐,側眸望向旁處依靠在樹干上閉目休息的白發青年,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邀請這人加入隊伍,不是較好的決定。
這種直覺來勢洶洶,很是古怪。
但目前處境,容不得他有太多選擇余地,或是更好的改變方法。
想到這里,依靠樹干的青年似乎有所察覺,緩緩睜開了雙眼,朝著他拋來個笑意。
司馬蘇木這才別過眼,收回了目光。
走一步算一步便好,若是這人有不軌之心,出手殺了便是。
——
虞餅清楚原書劇情,也就清楚雪漠林中的地貌情況,自然也知道走哪邊順暢,走哪邊會釣山溝溝里。
但池小草并不知道。
聰明如她,自然能夠看出虞餅對于路線上面拐彎抹角地指手畫腳,她很快就想歪,覺得是對方聯合那草葉木族的族長也路上設下了埋伏,就等著她乘坐的馬車翻車。
“走左邊真的會更好更近。”
面對眼前的交叉口,虞餅再次耐心勸導,但是望向面前少女的神情,她便知道對方這是想歪了。
她心中翻了個白眼,倒是并未再說好話了,而是順其自然,開始惡劣的下套:“這兩條路雖在地圖上雖說殊途同歸,但右邊那處會遭遇山上滾石,更何況今日陰雨連綿,滾石出現的可能大大提高。”
在原書劇情中,雪漠林高低地勢險峻,就不停有滾石而落,讓不少修為不夠或是遭遇意外的修士無辜死去,連點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既然你也說了地圖上殊途同歸,那么走兩邊想必都不會有什么意外,”池小草苦笑著摸摸肚子,她嘆了口氣,“只是小蓮我看右邊的道路路線更短,走得更快,我們還是去右邊吧,畢竟……在馬車上坐得太難受了,我還是想趕快到了地方停下來歇歇。”
“小草說的是。”
虞桐木點頭后望來時,虞餅就成了那個不講理的人。
她挑了挑眉:“既然如此,反正殊途同歸,那我和孩子便走左邊,你們去右處吧。”
“你……”
虞桐木對于去左去右沒什么太大想法,只是二人爭執起來,他就不得不分個對錯。
看著天氣不好,他也覺得右處道路會有所意外,開口應和池小草以為虞餅會開口再低聲勸說,哪知道對方聽他吐了個字后,直接走了。
什么意思?
這么不想聽他說話,他有口臭?
虞桐木臉色不好,抬頭望向右邊密林之中大幅度的斜坡,寂靜無人,不像是會遭遇危險的樣子。
很快,手被牽上,身側的少女為他紙傘笑顏如花,但眉間隱隱歉意:“夫君,既然小蓮走了,我們也上路吧,我只是想少走點路,無意與她爭論的。”
虞桐木無奈,點點頭撫上她的手:“我自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