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幫的賭場,是你派人去炸的吧?!”
燕備看著自己剛剛修好的指甲,開始裝糊涂起來。
“爸,你在說什么胡話呢?”
“我今天可是一整天都待在家里,怎么可能會有多余的時間派人去炸賭場嘛。”
“況且,難道炸賭場的人就一定得是咱燕家人?”
“萬一是有人能早就看黑豹他們不順眼了,想要除掉他們也不一定。”
事到如今,見燕備居然還在嘴硬,燕斗一陣氣急。
“如果不是你,我房間里的那些東西是誰拿的?!”
“全家上下我就只和你說過!”
“今天我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被人動過了。”
“然后我就接到了黑豹賭場被炸的消息,黑豹幫的人全都死在了那片火海里!”
“你還敢說不是你干的?!”
見似乎實(shí)在瞞不住了,燕備所幸破罐子破摔。
甚至連女傭都沒有遣退便直接說道。
“是我派他們?nèi)サ挠秩绾危俊?
“你知不知道黑豹幫那群狗私底下背著我們做了什么東西?”
“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還能坐在這里安然無恙的找我問責(zé)?”
“我這可是在幫你擦屁股啊!父親大人……”
聽著燕備的話,燕斗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什么幫自己,明明這小子就是看不過自己最近在家中地位逐漸攀升。
想要?dú)㈦u儆猴。
“我呸!”
燕斗毫不客氣的朝著地板上吐了口濃痰。
“什么幫我擦屁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點(diǎn)小九九。”
“現(xiàn)在黑豹幫沒了,我問你,誰來替我們頂罪。”
“你嗎?你該不會是在看守所里待了幾天,待上癮了吧?”
“哦?!”
聽到燕斗提起看守所三個字,燕備的語氣頓時冰冷了下來。
他扭過頭,從剛才起,他還是第一次正眼看向自己的父親。
“你真以為黑豹那小子會派人出來定罪?!”
“哼!等你還在坐著人家給你頂嘴的春秋大夢的時候,怕不是警察就已經(jīng)沖進(jìn)來把我們?nèi)孔プ吡耍 ?
明顯感覺得到燕備的話語中帶刺,即便是燕斗現(xiàn)在也聽出來了。
黑豹的事情恐怕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哼!”
燕備冷笑一聲,再度把腦袋轉(zhuǎn)了回去。
“黑豹那小子,早就叛變了!”
“他偷偷留了一份我們和贗藥房有關(guān)系的復(fù)印件,包括賬本和清單,甚至還有你和我的簽名復(fù)印件!”
“只要這些東西到了警察手上,我們燕家所有人,都得玩完!”
說到這里的燕備嘴角上揚(yáng)帶著幾分嘲諷。
“我倒是在看守所住過半個月,到時候就算被抓進(jìn)去也不會有什么抵觸。”
“但是,爸,你應(yīng)該就不一樣了吧?”
“我記得……你好像一次都沒進(jìn)過局子來著?”
像是無法接受事實(shí)一般,燕斗一邊后退一邊搖頭,口中還念念有詞。
“不……不可能的!”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他連忙走到了燕備的面前問道。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情?啊?!”
“我剛才還給黑豹打過電話,他根本就沒有要叛變的意思!”
燕備依舊只是輕輕冷哼了一聲。
“這就是你老糊涂的證明啊……”
“你認(rèn)為有哪個叛徒會跳出來高呼自己是叛徒的嗎?”
“說實(shí)話,要是葉辰那家伙能夠像你這么天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