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怎么忘記了這一茬了!
杜紅英拍了拍腦門,一孕傻三年,看來三年孕傻還沒結(jié)束。
以前在村子里老娘就給他們倆套罩衣,就說小孩子淘懶得洗衣裳,套個罩衣隨便整,晚上洗了放在烘籠上烤了明天接著穿。
隨軍后就想著不會在地里淘了,所以就沒帶罩衣。
不行,她還是得準(zhǔn)備上。
“嫂子,咱們這兒沒有托兒所可真惱火。”
通安村村小都開辦托兒所了,村里兩歲半的以上的小孩子都能送去,一個月收三塊錢,中午還要在托兒所吃一頓飯,大人只管上工分干活就行。
大的上小學(xué)中學(xué)小的上托兒所,他們是一點兒也不用為孩子操心的。
“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軍區(qū)條件艱苦,你看孩子們上學(xué)都是在地方上,不像別的軍區(qū)有專門的子弟校。”
“就是,上次我和我爹去山川煤廠看到他們的子弟校好漂亮,比我們鄉(xiāng)中心校還大呢。”這一點杜紅英都眼紅了。
作為山川村駐村干部的杜天全也眼紅,杜紅英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他找李廠長,如果山川村的小孩能通過他們的考核就送一些去子弟校上學(xué),這樣子村小的兩個代課老師擔(dān)子就輕一點。
還別說,人家李廠長還是很厚道,直接就同意了。
爹寫信來就說這學(xué)期山上陳家有兩個孩子就通過了子弟校的考核去子弟校上學(xué)了。
爹再次肯定,山上陳家日子過得不錯。
這一點也沒什么可非議的,人家過得好那是因為祖孫三代的努力得來的。
在懸崖峭壁山中生存這么多年,不容易,杜紅英早就給爹說過不要去打破他們的寧靜。
孩子上學(xué)是上學(xué),生活就不要管了。
杜天全也不是那迂腐的人自然就答應(yīng)了。
杜紅英發(fā)現(xiàn),其實她爹真的很有做干部的天賦。
擅長學(xué)習(xí),但不是死腦盤,很靈活的掌握著政策,也不會過于認(rèn)真。
那什么一定要怎么怎么著?
條條款款是死的,人是活的,會變通才會有人擁護(hù)。
老爹寫信也會給她講自己在進(jìn)步,比如當(dāng)選了優(yōu)秀駐村干部等等,還會說他會更加積極努力的工作,團(tuán)結(jié)同志,爭取在駐村期間將山川村帶動起來。
有一個政治覺悟這么高的老爹帶頭,杜紅英都覺得自己有點落后了。
嗯,大家都在努力,自己出加油搞錢。
沒錯,杜紅英只有這么一個念頭抓好生產(chǎn)努力搞錢。
就是兩個小崽子是嚴(yán)重影響了她搞錢的速度。
等她洗完兩個娃的衣服,兩個娃一身都又臟了。
“我看不見,根本看不見,看不見就不用洗了。”杜紅英覺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繼續(xù)去大棚里種菜。
“紅英,你來了。”趙大瓊坐在兔子棚邊上很著急:“你看那邊?”
“什么?”
“說是一個姓曾的軍嫂也要承包荒地搞大棚種植,還說咱們建的這個兔子棚子多占了幾分地,要讓你拆了。”
啥?
競爭對手來了?
來了就找事兒?
她爹是誰,她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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