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個兒高的臉紅了,倒是稍矮的出腔幫忙。
“她姓關。”
老頭跟著再問稍矮的。
“那你姓什么?”
都絕了,這次倆姑娘竟然又掉了個兒。
換姓張的姑娘代為聲張。
“她姓張。”
接茬更是如此。
“多大了?”
“她17。”
“她18。”
“你們哪兒的人啊?”
“潢川。”
“上過學嗎?”
“上過初中。”
“俺倆從小學到中學都是同學。”
瞧瞧吧,這有什么說什么,是不是老實到家了?
所以老頭沒幾句話就看出便宜來了。
正所謂,“人老壞,馬老滑”。
這老東西以倆姑娘什么都不會為由,直接就把價兒往橫腰砍啊。m.biqikμ.nět
原本市面上根據普通洗衣服做飯和照顧老幼、病號不同。
保姆的通行價兒在三十塊到四十塊之間
可他居然跟那倆姑娘說照顧自己的“病老伴兒”每月就給二十。
也多虧這倆姑娘有著自己的執著,才沒上這個當。
因為問誰愿意跟他走的手,小張細聲細氣的說了。
“行是行……可,可要去,俺們得一塊去。”
小王語氣里也透著堅持。
“要不去,俺們都不去。”
得,這下老頭崴泥了,瞪圓了眼珠子,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咽了。
“倆?你們沒開玩笑吧?”
沒想到小王的回答更嚇了他一跳。
“不……是……是三個。還有一個,去給俺們買饅頭了……”
好家伙,沒法弄了!天下奇談啊!
又糾纏了五分鐘,倆姑娘只是搖頭。
老頭沒轍,最后只有失望的走了。
而這不就是該著洪衍武走運嗎?
當然,更是這幾個姑娘的運氣。
于是洪衍武胸有成竹的過去了,他笑瞇瞇的對小關和小張說。
“我剛才聽見了,你們一共來了三個人,愿意在一起干是不是?”
“那你們愿意做家務活嗎?不用你們有經驗,愿意學就行。管吃管住管衣裳,工錢也不少給你們。”
“一人五十,倆月試工,先給四十,等到期咱們要都滿意,再給你們補回來。怎么樣?跟我走吧?”
這樣的條件,倆姑娘還有不樂意的,聽得當時就眼睛發亮。
可就在二人正要開口應聲的時候。
偏偏又橫生枝節。
洪衍武身后響起一個聲音。
“別聽他的!騙子!他一定是騙子!”
就在小關和小張叫“姐”的同時。
洪衍武回過頭去,只見有一個姑娘手拿幾個饅頭站在他身后。
以一臉怒視壞人的警惕瞪著他。
嘴里還不依不饒的說呢。
“瞧瞧你一聲打扮,騙俺們沒進過城咋地?天底下哪兒有這么好的事?你個七孫!滾!你要再不滾,俺可叫人了!”
而挨了罵的洪衍武只有無奈。
心說我這是什么命啊?
為什么所有的事到了我這都要磕絆一下呢?
好也不行,壞也不行!
以后真不用再瞎同情別人了,光想起自己就夠叫自己傷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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