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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秦女刁蠻

    ))不過你只可以設法打掉我的劍,不可以碰到我身體,免得傷我時,你負擔不起罪責?!?

    項少龍早領教夠她們為求得勝、不講道理和公平的蠻來手段,不以為怪道:“由你來與我動手過招嗎?好極了!讓我們先摔個跤玩兒看!”

    眾女一起嘩然。

    嬴盈氣得臉也紅了,怒道:“哪有這般野蠻的?!?

    昌平君等則鼓掌叫好。

    安谷傒顯然與她們“怨隙甚深”,大笑道:“摔完跤后,盈妹子恐要退出女兒兵團,嫁入項家,否則那么多不能碰的地方給人碰過,少龍不娶你,怕才真承擔不起罪責呢?”

    項少龍切身體會到秦人男女間笑不禁的開放風氣,禁不住有點悔意,若如此挑動嬴盈的芳心,日后將會有一番頭痛。另一方面卻大感刺激,似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紀,與浪女們調笑挑逗的狂野日子里。

    鹿丹兒“仗義執”道:“若是征戰沙場,自是刀來劍往,拚個死活,但眼前是席前比試,難道大伙兒互相廝扭摔角嗎?當然要比別的哩!”

    眾女嘩然起哄,自然是幫著嬴盈,亂成一片,吵得比墟市更厲害。

    項少龍一陣長笑,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容道:“戰場之上,無所不用其極,例如要擒下敵酋,有時自然要借助其他手段,難道告訴對方,指明不準摔跤才動手嗎?”

    眾女聽得好笑,一時忘了敵我,哄堂嬌笑,氣得鹿丹兒跺腳嬌嗔,才止住笑聲,不過偶而忍俊不住的“噗哧”失笑,卻是在所難免。

    項少龍步步進迫道:“給我拿席子來,你們既說男人能做到的,你們女兒家都可做到,便莫要推三推四,徒教人笑掉牙齒?!?

    嬴盈先忍不住笑起來,白他一眼道:“算你厲害,不過此事尚未完結,我們暫時鳴金收兵,遲些兒再給你見識我們大秦女兒家的厲害。撤退!”

    在四人目瞪口呆中,眾女轉瞬走得一干二凈,不過沒有人泛上半點不愉之色,都是嘻嘻哈哈的,顯是對項少龍大感滿意。四人大樂,把酒談心。直至兩更天,依依不舍地結束歡聚。

    項少龍與安谷傒一道離開,走在街上,項少龍收拾情懷后正容道:“有一事想請安兄幫忙1

    與他在夜靜的街道上并騎而行的安谷傒笑道:“我和少龍一見如故,喚我作谷傒便成,說出來!只要力所能及,我定會為少龍辦妥。”

    項少龍見前后侍衛相隔不遠,壓低聲音道:“我想谷傒你為我封鎖與楚境連接的邊防,任何想與那邊通信的齊人,都給我扣留起來。”

    安谷傒微震道:“少龍想對付田單嗎?”

    只此一個反應迅捷的推斷,就知安谷傒能當上禁軍統領,絕非僥幸。

    項少龍低聲道:“正是如此,但真正要對付的人卻是呂不韋。儲君和鹿公均知此事,不過此乃天大秘密,有機會安兄不妨向他們求個證實?!?

    安谷傒道:“何須多此一舉,少龍難道陷害我嗎?這事可包在我身上。”沉吟片晌又道:“我有方法可令現時駐于楚國邊疆的齊楚兩軍,后撤十多里,這樣做會否有用處呢?”

    項少龍奇道:“谷傒怎能做到此事?”

    安谷傒胸有成竹道:“我們和楚人的邊境,是山野連綿的無人地帶,誰都弄不清楚邊界在哪里,大約以河道山川作分野。只要我制幾起意外沖突,再找來齊楚將領談判,各往后撤,那田單離開我境后,仍要走上大段道路方可與己方人馬會合,那時縱使楚境的齊人收到風聲,迫近邊界,我仍可借他們違約之實,把他們圍起來或加以驅趕,方便少龍行事。嘿!我們大秦怕過誰來?”

    項少龍大喜,與他擬定行事細則,依依分手。

    回府途中,項少龍又生出來到這時代那種夢境和真實難以分辨的感覺。想起自己由一個潦倒街頭的落泊者,變成秦始皇身邊的席紅人,又與權傾大秦的呂不韋形成分庭抗禮之勢,現在還用盡手上籌碼,與名震千古的田單展開生死之爭,不由百感叢生。命運像一只無形之手,引導他以與史上的事實吻合無間的方式,創造歷史??墒鞘飞厦髅鳑]有他項少龍這號人物,這筆賬又該怎么算?他的下場又是如何?他禁不住糊涂起來。

    回到烏府,滕翼仍未睡覺,一個人在廳中獨自喝悶酒,沒有點燈。項少龍知他仍在傷痛善柔的噩耗,坐到他身旁,默然無語。

    滕翼把酒壺遞給他道:“田單今天到相府找呂不韋,直至午飯后離開,應是向呂不韋告你的狀。后來田單又找李園,三弟一句話,嚇得田單屁滾尿流?!?

    項少龍灌一口酒下肚,淚水又不受控制地淌下來,沉聲道:“那就最好不過,呂不韋為安他的心,必然告訴他會在田獵時把我除去,那樣縱使李園先一步回楚,田單亦不會離開,因為他怎也要待我被害身亡,才放心經楚返齊?!?

    滕翼酒氣薰天地道:“我倒沒有想到這點,可見柔兒在天之靈,正在冥冥中向奸賊索命?!?

    項少龍問道:“嫣然那封假信起草了嗎?”

    滕翼點頭道:“收到了,我立即以飛鴿傳,寄返牧場,據嫣然說。只須一晚工夫,清叔等便能依據那封春申君給趙穆的舊信,假冒一封出來,保證李園看不出任何破綻。”

    飛鵠傳,是項少龍引進到烏家兵團的秘密武器之一,使訊息能在牧場和咸陽烏府間傳遞,最近才實際應用。

    項少龍默默再喝兩口酒,抹掉眼淚沉聲道:“告訴荊俊嗎?”

    滕翼道:“明天!總要給他知道的,他得了燕女后心情大佳,讓他多快樂一天。”旋又問道:“李園接信后,真的會立即趕返楚國嗎?”

    項少龍冷笑道:“李園之所以拿美麗的妹子出來左送右送,是為效法呂不韋女色奪權,異曲同工。若聞得考烈垂危,哪還有空理會田單,呂不韋更會慫恿他立即趕回去,進行奸謀,不過這次他要殺的卻是自以為是第二個呂不韋的春申君,此君既可憐復可笑?!?

    滕翼嘆道:“三弟你愈來愈厲害,每一個環節照顧周到,絲毫不漏。”

    項少龍冷笑道:“為了善柔和二哥的血仇,我縱然粉身碎骨,也要和田單分出生死。而能否殺死莫傲,乃事情關鍵所在。否則若有此人出主意,我們可能會一敗涂地,被呂不韋借田單來反咬我們一口?!?

    滕翼道:“你說的正是我擔心的問題,若呂不韋派出人馬,護送田單往楚境與齊軍會合,事情勢將非常棘手?!?

    項少龍胸有成竹道:“記得我和二哥說過高陵君嬴傒與趙將龐暖暗中勾結嗎?若我猜得不錯,這兩人應會在田獵這段時間內動叛變,那時呂不韋自顧不暇,怎還有空去理會田單,只要我們令田單覺得咸陽是天下間最危險的地方,他惟有立即溜往楚境,那時我們的機會到了。”

    說到這里,天色逐漸亮起來,兩人卻半點睡意都沒有。

    項少龍長身而起道:“不知如何?我心中很記掛嫣然她們,趁天色尚早,我到琴府去探望她們,二哥好應回去陪嫂子。”

    滕翼哂道:“你去便去!我還想思索一些事情。”

    琴清在園內修理花草,見項少龍天尚未全亮,摸上門來,訝異地把工具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個精致的銅盒子里,著下人拿回屋內,淡然道:“她們尚未起榻,聽說項統領有夜睡的習慣,累得然妹等都慣了遲登榻,不若陪我走兩步好嗎?”

    項少龍難道可說不行嗎?惟有陪她在花香滿溢、處處奇花異卉的大花園里,漫步于穿林渡溪、連亭貫榭、縱橫交錯的小道上。鳥鳴蟬叫中,園內充滿生機。

    琴清神色漠然地領路,帶點責怪的口氣道:“項統領頭蓬亂、衣冠不整、肩帶污漬,又兩眼通紅,滿身酒氣,是否昨晚沒有闔過眼呢?”

    項少龍倒沒有想過這些問題,愕然道:“你只偷瞥我一眼,竟能看出這么多事來?”

    琴清別過俏臉,白他一眼道:“你這人用詞既無禮又難聽,誰偷瞥你?”

    項少龍聽她嗔中帶喜,知她并非真的怪責自己,苦笑道:“我現在的頭腦仍不大清醒,唉!我這樣子實不配來見琴太傅,免得我的酒臭,污染太傅的幽香?!?

    琴清倏地止步,轉過身來,尚未有機會說話,宿酒未消,失魂落魄的項少龍撞入她懷里。兩人齊聲驚呼,往后退開。

    看俏臉火炙的琴清,項少龍手足無措道:“唉!真的對不起!是我糊涂!有沒有撞痛你呢?”說這些話時,琴清酥胸充滿彈跳力和軟如綿絮的感覺,仍清晰未褪地留在他胸膛上。

    琴清狠狠橫他一眼,回復淡然的樣兒,輕輕道:“大家是無心之失,算了!不過舊帳卻要和你計較,一個守禮的君子,怎能隨便提及女兒家的體香呢?”

    項少龍搔頭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君子,亦沒有興趣做君子,坦白說!我真有點怕見琴太傅,因怕犯了無禮之罪,自己還不知道哩!”

    琴清俏臉沉下來,冷冷道:“是否因為怕見我,所以勸琴清到巴蜀去,好來個眼不見為凈?”

    項少龍大感頭痛,投降道:“只是說錯一句話!琴太傅到現在仍不肯放過在下嗎?不若我跪下叩頭謝罪好了?!惫P趣庫

    琴清大吃一驚,忙阻止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哼!你在耍無賴?!?

    項少龍伸個懶腰,深吸一口氣,離開小路,越過花叢,到附近一條小橋下的溪流旁,跪下來,用手掬起清水,痛快地敷上臉孔。

    琴清來到他身后,皺起眉頭看他粗放豪邁的動作,俏目卻閃耀大感有趣的光芒。

    項少龍又用水拍濕頭,胡亂撥幾下,精神大振地站起來,仰望天上的藍天白云,舉手嚷道:“今天是我項少龍余下那半生開始的第一天,我定不可辜負它?!?

    琴清細念兩遍,終把握到他的意思,嬌軀輕顫道:“難怪嫣然常說你是個深不可測的人,隨口的一句話,都可啟人深思,回味無窮。”

    項少龍灼灼的目光打量她一會,笑道:“想不到無意中竟得到與琴太傅一席話的機會,可惜我有要事趕去辦,不過已心滿意足?!?

    琴清綻出一個罕有清甜親切的笑容,柔聲道:“是琴清的榮幸才對,其實我是有事想和項統領商量,統領可否再撥一些時間給琴清呢?”

    項少龍其實并沒有什么迫切的事,只是怕對她久了,忍不住出挑逗,惹來煩惱。琴清魅力之大,可不是說笑的一回事?,F在看到她似有情若無情的動人神態,心中一熱,沖口而出逗她道:“原來是另有正事,我還以為琴太傅對我是特別一點?!?

    琴清立時玉臉生霞,杏目圓瞪,嬌嗔道:“項統領!你怎可以對琴清說輕薄話兒哩?”

    嬌羞中的琴清,更是使人心動。項少龍雖有點悔意,又大感刺激。換了以前的琴清,聽到這番話,必會掩耳疾走,以后不會再見他,但現在琴清似嗔還喜的神態,適足以挑起因昨夜的情緒波動和失眠,仍是如在夢中的感覺。幸好尚有一絲理智,項少龍苦笑道:“琴太傅請勿生氣,是我糊涂,致口沒遮攔!”

    琴清平靜下來,低聲道:“昨天太后向我提及儲妃的人選問題,還詢問我意見?!?

    項少龍清醒過來,微震道:“太后有什么想法?”

    琴清移前少許,到離他探手可及處俏生生立定,美目深注地道:“她說呂不韋力陳儲君迎娶楚國小公主的諸般好處,可破東方六國合縱之勢,只是因以鹿公徐先等為諸大臣的反對,才使她有點猶豫難決。”

    項少龍不自覺地朝她移近點,俯頭細審她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容顏,沉聲道:“琴太傅給她什么意見呢?”

    琴清顯然受不住他“侵略性”的距離,挪后小半步,垂頭輕輕道:“琴清對她說,政儲君年紀雖小,但很有主意和見地,何不直接問他?”

    項少龍鼻端處滿是由她嬌軀傳過來的芳香,神魂顛倒地再踏前半步,柔聲道:“我猜太后定會拒絕去詢問儲君的意見?!?

    琴清再退后少許,訝道:“你怎猜得到的?”

    項少龍忽然很想看到她受窘的羞嗔樣子,不能控制地迫前少許,使兩人間達致呼吸可聞的近距離,有點放肆地巡逡她因低垂頭,由后衣領似天鵝般探出來優美修長的粉頸,輕輕道:“這叫作賊心虛,這些天來,她盡量避免面對政儲君?!?

    這回琴清再沒有移后躲避,耳根卻紅透,低聲道:“琴清最怕酒氣哩!”

    項少龍一震下醒過來,抹一額冷汗,知道自己差點情不自禁侵犯她,歉然退后兩步,頹然道:“我還是告退好?!?

    琴清抬起霞燒雙頰的玉臉,美目閃動前所未有的異采,默默地凝視他,沒有說話。

    項少龍立時招架不住,手足無措道:“嘿!琴太傅為何這樣看我?”

    琴清“噗哧”嬌笑道:“我想看看你為何話尚未說完,又像以前般嚷著要走?是否也是作賊心虛哩!”

    項少龍暗叫聲“我的媽?。 边@與紀嫣然齊名的美女,不但豐姿獨特、高貴優雅,最引人的卻是她的內涵,每與她多接觸一次,愈覺得她美麗誘人,難以自持。他今天晨早到這里來,是要借紀嫣然等的魅力來沖淡心中的傷痛,而潛意識中亦有點希望見到琴清,那是一種非常復雜和矛盾的心態。正如紀嫣然所說,琴清乃秦人高高在上的一個美麗的典范、玉潔冰清的象征,是沾惹不得的絕世佳人。但偏是她特別的地位和身份,卻使他有著偷吃禁果那無與倫比的興奮和刺激。對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那并不存在道德上的問題。琴清并非屬于秦人,而是屬于她自己。

    項少龍勉強壓下內心的沖動,口上仍忍不住展開反擊,瀟灑地聳肩擺手道:“我尚未偷過任何東西,何來心虛的問題哩?”

    琴清顯是控制情緒的絕頂高手,回復止水不波的雅淡,若無其事道:“項統領問心無愧便成,怎樣哩?你仍未表示對秦楚聯婚的意見??!”

    項少龍苦惱地道:“對這種事我不大在行,琴太傅可否點醒末將其中關鍵所在?”

    琴清嗔道:“你這人有時精明厲害得教人害怕,像是有先見之明的異能,有時卻糊涂得可以。儲妃的問題,自是關系重大,徐先王龁均屬意鹿公的孫女鹿丹兒,好使未來的太子有純正的血統,而呂不韋則蓄意破壞他們的愿望,因為他本身并非秦人,故望能借此事來擊破我們秦人心態上的堤防,項統領明白嗎?”

    項少龍恍然大悟,說到底這仍是來自大秦的種族主義和排外的微妙情緒,對他這“外人”來說,自是沒有相干。但對秦人來說,卻是代表秦族的堅持,及與呂不韋的斗爭,一個不好,會使小盤陷進非常不利的處境。

    琴清嘆道:“我勸太后切勿倉卒決定,至少要待一段日子,看清形勢,方可以定下儲妃的人選?!?

    項少龍道:“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鹿丹兒確長得很美,卻是頭雌老虎,非常厲害?!?

    琴清失笑道:“你終于遇上那批紅粉兵團了?!?

    項少龍苦笑道:“昨晚的事?!?

    琴清白他一眼道:“你不是陪她們通宵達旦!”

    項少龍淡淡道:“我哪來的閑情?”

    琴清低聲道:“究竟生什么事故,昨夜嫣然獨自一人在園內弄簫,簫音凄怨激憤,令人聞之欲淚。是否仍把琴清當作外人,不肯說出來讓人家為你們分憂?”

    項少龍凄然道:“是因剛接到故人的噩耗,不過此事只有嫣然知曉,琴太傅……”

    琴清點頭道:“明白!項統領要不要去看看嫣然她們呢?該起來了!”

    項少龍搖頭道:“我想先回衙署打個轉,若有時間再來看她們?!?

    琴清道:“統領最好和政儲君談談關于儲妃的事,我相信他有能力作出最好的決定。”

    項少龍點頭答應,告辭去了。心中卻多添沒法說出來的悵惘,其中又隱隱然夾雜難以形容的刺激和興奮。

    無論是他自己又或琴清,均曉得兩人正在一條“非常危險”的路上偷偷的走著,而雙方都快沒有自制的能力。

    項少龍回到都騎衙署,腦際仍充滿對琴清的甜美回憶。亦在生著自己的氣,不是打定主意再不涉足情關嗎?但偏在善柔噩耗傳來,心情惡劣、徹夜無眠、宿酒未醒這種最不適當的時候,反情不自禁,有意無意地挑惹琴清,沒來由之極。人確是難解的動物,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莫明其妙。假若琴清擺起一向的架子,直斥己非,那倒“相安無事”,偏是以貞潔美行名著天下的絕代佳人,也是神態曖昧。似嗔還喜、欲迎還拒。

    兩人間現在那種微妙的關系,本身已具有最強大的誘惑力。

    神思恍惚間,在大門處撞上荊俊,小子神秘地道:“三哥!昨夜釣到一條大魚!”

    項少龍一呆道:“什么大魚?”

    荊俊得意洋洋道:“你聽過呂邦這人嗎?”

    項少龍清醒了點,低聲道:“是否呂不韋的人?”

    荊俊道:“不但是呂家賊子之一,還是呂雄的寶貝兒子,這家伙不知如何,看上人家美麗的嬌妻,竟當街調戲,剛好徐先路過,才解了圍。哪知這小子心有不甘,人家小夫妻已離城避開他,色鬼仍鍥而不舍,漏夜率領十多名家將追出城去,截著人家,打傷了男的,正要對女的行淫,給我及時趕到,將他和一眾從犯當場逮捕。哈!你說這條魚夠大嗎?”

    項少龍訝道:“你怎能去得那樣及時?”

    荊俊更是眉飛色舞,笑道:“全賴陶公的情報組,知道此事立即通知小弟,我最清楚呂邦的性格,他看上的東西,從不肯罷休。于是乎監視他,這小子果然給逮個正著。這回確是萬分精采,秦人對奸淫之徒,刑法嚴峻,只要將呂邦解送都律所,他怎樣都逃不了刑罰,最好給他來個閹刑,只要想想呂雄心痛的樣子,可為倩公主她們稍出一口惡氣。”

    項少龍思索半晌,問道:“現在呂邦等人被扣押在哪里,相國府的人知道這件事嗎?”

    荊俊拉著他穿過衙堂,往后堂走去,興奮地道:“昨夜我把有關人等,包括那對年輕夫婦,全部秘密送到這里來,呂邦和他的人給關在牢里。唉!不過卻有個頭痛的問題,這小子當然矢口不認,推得一干二凈,最糟糕是那對受害的小夫妻,知道呂邦是相國府的人,慌了起來,不肯挺身作證,只是求我放他們走,說以后再不想踏足咸陽城?!?

    項少龍立即頭痛起來,若沒有人證,給呂邦反咬一口,可能會弄到得不償失。問道:“二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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