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我看錯了你。”
“桑塔納汽車上有那么多座位,你為啥非要跟那個女人做后面?”
“你肯定跟她有什么,咱們這婚也別結了,我明天就要俺爸退婚。”
張小晴轉身又走。
陳青書急忙追,“當時王鵬和夢嬌他爸輪流開車,他們坐在了前排。”
“夢嬌她爸?夢嬌又是誰?”張小晴又發現了新大陸。
“李夢嬌是我的學生,她爸來省城調研錄像廳的生意,順便把我和王鵬捎到省城。”
“張小晴,你不要總是疑神疑鬼,好不好?”
陳青書頭昏腦漲。
“你兇我?”張小晴大喊,“我疑神疑鬼,好,你去找不疑神疑鬼的野女人結婚。”
說完,她又加快腳步走路。
陳青書心力交瘁,不想再說話,加快腳步跟在她身后。
兩人來到張家住的家屬樓,張小晴直接上樓。
陳青書本想跟著,突然想起了王鵬說過的話:
一味的忍讓不會換來息事寧人,只會換來變本加厲。
當時有兩個黃毛調戲李芳,王鵬直接動手打人。
陳青書說他太沖動了,應該忍一忍自己的暴脾氣,用非暴力的手段解決問題。
結果王鵬就說了那句話。
陳青書仔細想想,自己和張小晴交往這么多年,好像都是自己一味的忍讓。
對方無緣無故發脾氣,他選擇包容。
對方提出買房的無理要求,他選擇妥協,求父母借錢買房。
現在對方又要求他花錢調到省城……
陳青書在樓下站了很久,終于咬咬牙把心一橫,放棄上樓道歉的想法,轉身回家。
“小鵬說得對,不能一味地忍讓。”
……
陳家。
陳青書的父親陳英豪,黑著臉坐在客廳。
看見兒子回來,問道,“事情怎么樣了?”
劉伊琍拿起桌子上的藥水,邁步走到兒子身邊,輕輕用藥水涂抹兒子的臉。
兒子的臉已經腫了,她一不發,心疼得想哭。
陳青書看著母親,突然覺得自己是個軟蛋,都三十歲的人了,還惹老媽傷心難受。
“爸,她還是跟我胡鬧,我把她送到樓下就回來了。”
“哎呦!”陳英豪冷笑,“這次怎么不遷就她了?這次怎么像個男子漢了?”
來自老父親的嘲諷,陳青書無地自容。
“我的學生王鵬跟我說,如果一味的忍讓,只會換來張小晴的變本加厲。”他說道。
“好!這話說得好!”張英豪冷笑,“你還沒有你的學生看得明白。你們倆換換位置吧,你坐在下去聽課,他站在講臺上講課。”
陳青書羞愧難當,這話從父親嘴里說出來,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嗎?
“老陳,你少說兩句。”
劉伊琍說道,“青書,你不能太慣著她。你看看都慣成啥樣了?當著我的面,打你的臉啊。”
她鼻子一酸,直接哭出聲。
陳英豪的臉色更加難看,“我不想要這樣的兒媳婦,你如果非要娶她,以后就少跟老子來往。”
此一出,陳青書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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