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南初望向天花板,她不能哭,起碼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哭。
她把蛋糕拿了出來,一口一口細細品嘗。可不一會脖子處就出現了紅疹子,南初沒忍住用手抓了抓。
她知道這是過敏了。
只有南初的媽媽知道她雞蛋過敏,所以每年南初生日,媽媽都會給做一個奶油蛋糕。只有奶油沒有蛋糕坯。
這些,陸以深統統不知道。
而南初還在不停地吃著蛋糕坯,直到都吃完她才滿意。
可不一會兒她便去衛生間把蛋糕都吐了出來。直到胃里什么都不剩才停止,生理性的眼淚流了滿臉,南初不在意地用袖子擦干凈。
因為身體原因,吐完后南初身子更虛了,她強忍著惡心扶著洗手臺站了起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南初有些不知所措。
同幾年前的自己比,容貌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眼神里的一些東西不一樣了。
“真的值嗎?”南初在心里問自己。
她一直追著她的光,希望有一天她的光可以只打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可她努力了這么久,還是沒有成為擁有光的人。
南初的手慢慢放在小腹,她沒有忘記醫生的話,宮頸癌并不是什么致癌率很高的癌癥,是有很大可能性治愈的。南初還在初期,但若是耽擱太久,以后恐怕不會再有孩子了。
南初曾一度幻想,如果她給陸家生個孩子,以深是否會考慮離婚的事。現在看來都不重要了。
既然無法改變什么,那就向前看吧,日子總得過下去,忘不了的就不忘了。
南初整理了下頭發,換了身干凈清爽的衣服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在京城的一個小巷子里,不大,也很安靜。
幫工不多,但都是南初手把手帶出來的。
“南初姐,你來啦。”姜芷放下設計圖,抱了抱南初,“你好久沒來了,我還以為您不打算要這個店了。”
南初噗嗤一笑,伸手拍了拍姜芷的腦袋,半開玩笑地說:“我如果不要了,可以考慮讓你繼承。”
“切。你占我便宜!”
姜芷是最早跟著南初的,現如今已經可以單獨做些樣式,也幫南初分擔了不少。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了一堆手稿上,南初一一擺放整理好。如果最后離了婚,靠這間工作室養活兩個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δ.Ъiqiku.nēt
由于好久沒來,工作室壓了幾個活兒,等南初都忙完抬眼一看天都黑了。
南初揉了揉酸痛的手指和脖子,這時候電話響了,她也沒看是誰,隨手接了。
“喂,你好。”
“是我。”陸以深低沉的嗓音傳來,“今晚我不回去吃飯了,工作還沒處理完。”
南初點了點頭,可意識到陸以深看不到便說:“好,那你早些回來,別太累。”
“嗯。”
“以深,好了嗎?飯已經準備好了。”
話筒里傳來女人的聲音,南初聽出來了,那是衛清瀾。.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