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想過再見陸曜的場景,或是他突然出現給自己一個驚嚇,又或者是通過哥哥溫臣口中得知,這般平淡的出場方式,完全不在她的預想范圍。
打開門看到他手里拎著行李箱,皮膚比之前黑了不少,灰色大衣肩上還有零星的雪花,“下雪了?”
“嗯,剛下。”陸曜拎著行李箱走進來,看到她打開鞋柜后無措的眼神,猜到了是沒有準備男士拖鞋;脫下皮鞋,彎身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來一枚淺粉色的小盒子和一枚淺紫色的盒子,“平安夜圣誕節的禮物。”
“……”這兩個節日都已經過了,還有8天就要過年了。
溫反應過來是這個男人補的禮物,接到手里,“謝謝四哥。”
她接到手里沒有要打開的舉動。
陸曜提醒她:“打開看看。”
“奧。”
不知為何,溫今晚有點慢半拍,可能是跟眼前男人有點生疏的緣故,畢竟長達三個多月沒見。
一條香檳色鉆石手鏈和白鉆項鏈,雖然沒有了外觀包裝和品牌說明書,但凈度,顏色和切工,再加上是眼前這個男人所送,絕對不是普通的鉆石。
溫先收了起來,轉身瞧見陸曜脫去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肩肉,背部明顯增加了幾道新疤痕,“你受傷了?”
陸曜沒回答,拿起備好的浴袍披上,朝對面浴室走去。
聽到水聲,再看了眼床上男人的灰色襯衫和褲子,溫才真正意識到這個男人是真的回來了。
片刻的恍惚后,疊起了襯衫和褲子,意識到他可能是下了飛機就往這邊趕,“四哥,你餓不餓?我給你煮碗面?”
水聲掐然而止,低沉磁性的嗓音:“好。”
……
陸曜吃面的時候,坐在對面的溫溫總覺得他這次回來變了,不像之前那樣主動會撩,他變得過于沉默冷靜。
沒等她問,陸曜先開了口:“油田坍塌,工人受傷20,死亡3人。”
他嗓音低沉,語調沒有太大的情感波動,像是沒感情的機器。
但溫卻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他此刻的無奈和哀傷。
第二天,辛冉給她發來一張新聞截圖:“12月27日清晨6點20分左右,開普敦一家采油廠發生爆炸,受傷工人20人,死亡3人……”
這個數字……
溫放下手中的眼霜,點開新聞,仔細閱讀后,再對照了下昨晚陸曜的話,很明顯是歐陸集團的采油廠。
辛冉告訴她,采油廠爆炸后,陸曜是第一個跑進去救人的,其他工人就是看到他堂堂總裁首當其沖,才敢冒險下去跟著搜救,不然死傷的工人會更多。
陸曜已經換好了衣服,上樓看到她還坐在梳妝臺前低頭看手機,很有耐心的走到陽臺前,關上移門后點了根煙,吞吐煙霧時,余光掃視到樓下那輛黑色賓利,有著軍人敏感的洞察力,把車牌號發給了何祁賓。m.biqikμ.nět
何祁賓速度,將車主的全部信息都截圖了過來。
只看到名字盛西決,陸曜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孔就已增添了些許淺笑,再往樓下看,那輛車已駛離。
溫畫好了妝,走進衣帽間挑選衣服,今天要回陸家,不能太職業,剛從衣柜里出來一條米白色連衣裙,陸曜已經走了進來。
衣帽間不算大,身形偉岸的陸曜走進來,遮擋住了光線,溫將連衣裙比照在身上,“四哥,我穿這條裙子可以嗎?”
陸曜走到她面前,審視著她這張嬌媚的美顏,舌尖掃過后槽牙又狠輕咬了下,“可以不穿。”
“……”不穿?
隱約間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身體被抵到衣柜上,被迫仰頭迎吻時,溫手中的連衣裙緩緩落在地上。
……
20幾分鐘后。
溫灘躺在床上,鼻息間全是那股濃重的荷爾蒙味道,陸曜已經穿好了衣服,西服加身,再次變為紳士,走到床邊為她拉高被子:“想吃什么?”
“……”現在是談吃什么的時候嗎?不應該解釋下剛才的行為嗎?
雖然沒有真正發生什么,但他一直那樣隔著衣服在外面……
用流氓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惡劣行為。
“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溫這次是真生氣了。
陸曜系好皮帶,眼神平靜的掃了她眼,“我覺得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久,利用完了我就應該履行當初所承諾的。”
“……”他這話?
難道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有跟盛西決接觸?
*
晚飯前抵達的陸宅。
阮央正在廚房里幫林英摘菜,陸曜到了后就被父親陸萬林叫去了書房,溫站在客廳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是沒有想過不進去幫忙獻下殷勤,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會做飯,去了也是添亂。
再者,之前陸曜就曾說過,婚內不用迎合陸家每一個人,只需本分的做好他的陸太太,耗到阮央死心就好。
陸曜從書房出來,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溫,還以為她是在賞雪,走過去問她:“想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