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不記得是什么時候結束的,醒來時渾身酸痛,發現自己還枕著陸曜的胳膊。
應該是察覺到她醒來,陸曜手臂收緊,再次將她往懷里摁近了些,“睡覺?!?
嗓音中明顯夾雜了些許困意。
溫閉上眼睛,卻怎么都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不習慣枕邊有人,另外一方面是:她發覺一切都跟之前所想象的不一樣。
原本她想的是嫁給這個男人后過的肯定是相敬如賓的生活,他們誰都不干涉彼此的生活,除了在外人眼里是夫妻,其余還跟單身時一樣。
可如今回過頭去想,她感覺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
因為他發現陸曜根本就不是那種不知變通,有些頑固的糙漢子,這個男人就是一座火山,善于心控和布局,在她渾然未覺間,一步步的將她給吃干抹凈。
又或者說這些只是自己的錯覺?
陸曜并沒她想象中那么復雜,他只是單一的想要一個不給他添亂的女人?筆趣庫
……
翌日,大年初一。
中午10點半,溫才睡醒,想到今年是“嫁進陸家”第一年,要去給長輩拜年,趕緊坐起來。
陸曜擦著濕發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她這副模樣,猜到了她是因何緊張,“陸家不講究那些俗禮,我剛才已經給我媽打過電話,她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走到床邊問:“想吃什么?我讓他們送上來?”
溫這會兒大腦還有點不清醒,隨口說了幾個菜。
吃過飯后才又回的陸家。
想到脖子上吻痕太明顯,溫原本要先回去換衣服再去前廳跟公婆拜年,可偏偏遇到了大嫂容璐和小侄子。
眼尖的容璐一眼就瞧見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只是沒明說。
回去后溫又換了高領的毛衣,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下樓后看到陸曜,四目交錯的瞬間,她立刻扭過頭去,因為經過了昨晚,她覺得除了在床上,任何時間段和場合,都要跟這個男人保持距離。
因為距離使人清醒……
陸曜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沒有戳穿她的心思,去了前廳拜完年后,陸曜去了院子里吸煙,一根煙抽完,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條未讀郵件,開頭檔案二字,姓名——盛西決。
……
大年初二。
下午兩點,陸曜和溫一起坐上了飛湘城的航班,四點抵達,溫家派了溫臣來接機。
一路上溫臣都沒有停下嘴,一口一個妹夫的叫著陸曜,再不是過去的四哥。
陸曜默認了這個稱呼,看上去心情還很好的樣子,到了溫家,溫下車進了大院后,他才看向身邊的溫臣:“想復員?”
“可別,四哥我錯了,我不叫你妹夫了總行?”溫臣比陸曜小三歲,曾經在部隊還是他的手下,也就借著溫這個妹妹才逞逞能?!耙院笪疫€叫你四哥!”
陸曜笑了笑,摸了下褲兜,沒有打火機。
溫臣趕緊獻殷勤的遞打火機。
*
新姑爺第一年,按照湘城的習俗,女方這邊也要大擺宴席,不過是只請家族的至親過來參加,以此顯示這個家族對新姑爺的重視。
溫嵐一家自然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