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全程沉默,給她盛好湯后離開餐廳去了陽臺。
喝湯的時候溫時不時朝陽臺望一眼,看到他留給自己的是一道逆光背影,有那么一瞬間,總覺得在他身上看到了孤獨的影子。δ.Ъiqiku.nēt
想起他曾說的臥底生涯,還被沈城逼著親手殺死自己曝光了身份的兄弟,販毒殺戮,拐賣,在那種黑暗丑陋的地方待了整整三年,難以想象他當時的心情。
包括那晚被他占有,聽他在耳邊不斷的說:“甜心,我別無選擇。”
哥哥溫臣說過,就算那晚陸曜不碰她,確實也能將她從那種地方救出去,但下場是身份曝光,三年的臥底生涯全毀,那些犧牲的兄弟等于白白犧牲。
他還說不管那晚陸曜是出于哪種目的,如果換成是自己或者其他的兄弟,也都會選擇跟陸曜一樣的做法,因為選擇執(zhí)行任務(wù)的那一天,命已經(jīng)交給了閻王,閻王決定幾時取就幾時取。
……
當晚陸曜住下了,聽到他在樓下接聽電話,英文語氣中的煩躁,涉及歐陸集團,還聽到了沈城的名字后,溫柱起拐張走出臥室,站在樓梯口沒等他結(jié)束完通話,才開口:“我可以請安妮過來照顧我的,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
陸曜抬頭看她,眼神中都散發(fā)著一種無力感,放下手機朝樓上走去,走過一個個臺階,到了她面前:“又趕我?”
“你很忙。”溫低頭沉思片刻后抬頭與他對視:“你現(xiàn)在有任務(wù)在身,不能再因為我分心。”
“我的任務(wù)就是保護你的安全,沈城出獄后還沒動靜不代表他不會動你。”
“如果是為了我安全,你大可以直接讓美國再把沈城抓起來,沈城進去了,我就安全了,你也就不用保護我了。”
“你這女人。”陸曜輕笑,抬手揉了下她的頭發(fā):“就不能裝傻?傻點的女人才可愛。”
溫也笑了:“四哥當初喜歡我,不就是因為我聰明嗎?”
手向下?lián)崦哪槪翱缌艘徊降剿媲埃皖^抵在額頭:“寶貝兒,女人聰明的過頭了也不好。”
他嗓音磁性低沉,開口間口腔中的氣息噴灑在唇邊,溫心間酥酥麻麻,禁不住他這種曖昧距離的試探,扭過臉去。
“躲什么?”陸曜的臉追過去,高挺鼻梁蹭過她的唇瓣,“怕我碰你?”
他眼神戲謔自嘲:“我要是真碰了你,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吧?以你的聰明,你會躲到一個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代價太大了,我不會為了一時爽落個像尚珺彥那樣追妻火葬場的下場,雖然我現(xiàn)在的下場跟火葬場也沒什么區(qū)別。”
離開她的臉,朝樓下走去,邊走邊說:“早點睡,有需要幫忙的隨時叫我。”
……
今晚溫睡的十分踏實,因為一想到陸曜就在隔壁臥室,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在心間蔓延。
陸曜也是,自從她回了紐約后,沒有過一次好眠,只有今晚,睡著后連嘴角都是上揚的。
翌日。
溫被陸曜抱下樓吃早餐,吃著他做的準備的早餐,突然想起一個詞: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