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讓她醒來嗎?”
盛霆燁像是在問對方,又像是在問自己,自我厭棄的搖了搖頭,“我只怕,我才是她逃避這個世界的根源,她肯定恨透了我,死也不愿意見我?!?
“又或者,她是感應到我在這里,所以才逃避著,不愿意醒過來?”
男人回想著自己給初之心造成的一系列傷害,別說沒有自信能喚醒初之心了,光是再單獨面對女人,他都缺乏那個勇氣。
“你這家伙確實罪孽深重,但是你得負起責任來!”
百里乘風懶得跟盛霆燁廢話了,直接將男人給推了進去,“你把她氣得昏迷不醒的,你就得想辦法讓她醒來,要是她一直不醒,那就別想踏出這病房門半步!”
“同意!”
盛祁站在另一端,和百里乘風彷佛組成了一對結界獸一般,堅決不許盛霆燁再退縮。
盛霆燁沉思了片刻,決定勇敢面對。
他關上了病房的門,默默來到初之心的病床跟前,是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意義上的和女人單獨相處。
“你是想懲罰我,對嗎?”
盛霆燁默默的注視著無聲無息,彷佛一件物品的女人,心痛如刀絞。
他知道,初之心就是在怪他,怪他的無情,怪他的冷酷,怪他把她推向另外一個,但是她不會直接來報復他,責備他,甚至不會來挽回他,而是用這樣一種方式,一點一點的凌遲著他!
盛霆燁眼眶泛紅,拿起女人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龐,聲音哽咽道:“就算你要懲罰我,你也醒來打我罵我,甚至殺了我都可以,而不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