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管事跪在地上,他并沒有狡辯或者喊冤枉。
皇后娘娘既然已經開口提了這筆賬款。
那也就說明,皇后本來也就是心里有數。
皇族馬場從先帝開始直到現在,每年幾乎差不多上報的開銷都是幾萬兩銀子。
這些多得的銀子,并不是全部落入他們這些管事的口袋。
至于每年的銀子最后到了誰的手上,管事其實知道的并不多。
他就是沒想到,這位新上任的皇后會管這事。
唐朝陽看不到管事的表情。
不過她也察覺到了管事的態度。
估計她現在問也問不出什么事情。
唐朝陽冷冷地試著問了一句,“每年多余的銀兩呢?去哪里了?”
管事搖了搖頭,恭敬道,“奴才并不知道。”
“不知道?”
唐朝陽輕笑。
好一句不知道。
所以每年的銀子,自己消失了嗎?
唐朝陽不知道管事是不是不愿意說,她轉頭看向一名侍衛,吩咐道,“把他送去鎮撫司,不要聲張。”
鎮撫司是錦衣衛地盤,交給錦衣衛審問,應該能問出一些東西。
這事還不能聲張,避免驚動了背后之人。
侍衛行禮,他走過去準備將管事帶走。
偏偏管事這個時候突然爬了起來。
他發狠地將腦袋沖向了圍欄。
“攔住他!”
可惜侍衛晚了一小步。
只聽到‘砰’的一聲。
管事的腦袋已經重重地撞上圍欄。
頓時血流滿面。
他整個人軟軟地倒在地上。
唐朝陽的雙眸更冷了。
侍衛趕緊去止血。
唐朝陽從腰間的小袋子里取出銀針,她親自替管事扎了幾針,止住了血。
她又取出一粒藥,交給侍衛,“讓他吃下,別讓他死了。”
想死,至少嘴里要先吐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寧愿撞死,你倒是很忠心耿耿,本宮對背后之人更加好奇了。”
唐朝陽站了起來。
管事沒有死成功。
兩名侍衛將他抬走了。
而唐朝陽的目光終于落在了魯武身上。
魯武被管事剛剛那一撞嚇到了。
竟然有人撞自己的腦袋......
腦袋撞上圍欄,那可真的會很疼。
魯武把這類人,歸類為蠢。
“魯武,你先站起來,”唐朝陽的聲音溫和,少了冷意,“這段時間,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本宮會安排你暫時去別的地方住。”
魯武怕怕地點了點頭,行禮,“小的多謝皇后娘娘。”
唐朝陽又叫了一名侍衛過來,低聲交代了一句。
馬場管事不能無緣無故失蹤不見,她讓侍衛安排一名假的管事過來頂幾天。
等她交代完,她轉身就打算離開這里。
她還要前去找凌古容跟小安安。
今日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唐朝陽并沒有讓自己亂起來。
凌古容坐在一匹黑馬上,遠遠的就看到了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的女子身影。
他駕著駿馬朝她而去,坐在他前方的是小安安。
小安安還小,他不可能自己就能騎馬。
唐朝陽見男人駕著黑馬過來,她也懶得走動了,直接停在原地等著他。
她看著策馬而來的男人,唇角不知不覺地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