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南喬的性子,和陸家那個虎狼窩,只怕周氏還多得是生氣的時候。
卒中,不過是遲早的事……
芙蕖回來后,沈知念問道:“長姐要和離的事,鬧到哪一步了?”
芙蕖道:“回娘娘,盯梢的人說,老爺不允,姑爺那張嘴又會哄人,大小姐暫時被安撫住了,沒有再鬧著要和離。”
“不過大小姐要姑爺保證,明年的春闈必須奪得會元,然后成為狀元。就算不能連中三元,能連中兩元也是好的。不然她寧死,也不會再跟姑爺過下去。”
秋闈后的第二年春天,便是會試,也稱春闈。春闈的第一名,稱為會元。
春闈后一個月舉行殿試,由帝王親自主持,考策問。
所有考生都是進士,可稱天子門生。
殿試的第一名為狀元,第二名為榜眼,第三名為探花。
由此可見,連中會元和狀元的難度有多大!
聽到芙蕖說的事,眾人面面相覷:“便是宰相門生,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奪得會元和狀元吧……陸太太對陸舉人的要求,是不是高了點?”
沈知念便知道了,沈南喬還沒死心呢。
芙蕖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便是老爺聽說后,也斥大小姐異想天開。倒是夫人,在大小姐的勸說下,再次對姑爺抱著這樣的期望了。”
元寶詫異地問道:“陸舉人能答應這種不可能做到的事?”
芙蕖感慨道:“姑爺不答應,又能如何?”
眾人都明白她的弦外之音。
沈南喬身上的缺點再多,那也是一品大員家的嫡女,賢妃娘娘的姐姐,四皇子的姨母。
以陸家的家世,若不是祖墳冒青煙了,能攀上這樣的親事?
他們就算把沈南喬供起來,也不會讓她斬斷這段關系。
陸江臨除了答應她,還有什么辦法?
肖嬤嬤忍不住在心里,想了些不敬的事。
如果沈家一開始就是一品大員之家,定不會將嫡女教導成這樣。但沈家從前只是小門小戶,周氏那個主母,也是上不得臺面的,才將女兒養成了如此性格。
至于娘娘……算是歹竹出好筍了。
沈知念看熱鬧不嫌事大:“左右距春闈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了,陸江臨能不能如長姐所愿,到時候就知道了。”
只不過……按照她前世對陸江臨的了解,那個男人什么都聽娘的,自己其實沒什么主見。要不然她也無法在陸江臨登上高位之后,還將他掌控在手心。
陸江臨確有一些才華,但性格太擔不起事了。沈南喬向他施加的壓力越多,他的狀態就會越糟糕。
到時別說會元、狀元了,陸江臨能考中進士都不錯了……
“娘娘,奴婢還聽說了一件事。”
芙蕖畢竟是未嫁的姑娘,想到要說的話,一張臉頓時羞得通紅。
看到她的反應,再結合陸家的情況,沈知念已經猜到芙蕖要說什么了:“陸家在尋醫問藥,治無子的事?”
芙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娘娘,您怎么知道?!”
沈知念搖頭失笑:“長姐嫁去陸家已經一年多了,和陸江臨至今沒有好消息,陸家人著急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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