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奴才派去盯梢的人說,翻找過水月軒每日扔出的穢物,郝貴人這兩個月,都沒有用過月事帶……”
貴人的月事帶,所用的布料和各種材質(zhì),都和宮女用的有明顯的區(qū)別。
盯梢的人既沒發(fā)現(xiàn),如此便說明,郝貴人已經(jīng)最少有兩個月,沒來過月事了……
菡萏驚訝道:“這么說,郝貴人是懷上皇嗣了?!”
“奴婢之前還覺得奇怪,就算她的臉被淑妃娘娘打腫了,養(yǎng)傷也不需要這么長時間。為何突然之間,就像在后宮銷聲匿跡了,原來是躲在水月軒養(yǎng)胎呢。”
芙蕖眼里閃過了一抹了然:“難怪良妃娘娘時不時就去水月軒探望,恐怕不僅是因為郝貴人效忠于她吧……”
南宮玄羽還這么年輕,身體又沒問題,后宮的妃嬪有孕不是什么稀奇事。
沈知念說過,不會對胎兒和皇子、公主下手。那么四皇子,肯定不會是南宮玄羽最后一個孩子。
聽說這個消息,她雖然有些訝異,但心中并未泛起太大的漣漪。
“一個郝貴人,即便生下的是皇子,也不足為懼。但她背后站著的是良妃,事情就變得有趣起來了……”
恐怕良妃對郝貴人,就像當初對孟氏一樣,是抱著殺母奪子的心思吧。
菡萏面色凝重地問道:“娘娘,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若宮中又出現(xiàn)了一個皇子,還是敵方陣營的,那四皇子……
沈知念的聲音依舊淡定:“且不說郝貴人這一胎能不能平安生下來,是男是女。就算是皇子,你覺得阿煦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是其他皇子能代替的嗎?”
“況且……依本宮這段時間的觀察,郝貴人與良妃其實并不是一路人,只是被良妃營造出來的偽善蒙騙了。”
“若她知道良妃對她的所有好,都只是為了奪走她的孩子,郝貴人會如何呢?”
菡萏點了點頭,擔憂道:“可無憑無據(jù)的,這話咱們便是說了,郝貴人也不會相信啊。”
“反而還會覺得娘娘您居心不良,在挑撥她與良妃娘娘的關系。”
沈知念勾唇一笑,眼底閃過了一抹銳利的光芒:“是狐貍,便總有露出馬腳的一天。就算沒有機會,咱們就不能創(chuàng)造機會嗎?”
“距離郝貴人生產(chǎn)還有許久,慢慢來,不必著急。”
菡萏若有所思道:“娘娘說得是……”
沈知念道:“若郝貴人的胎象已經(jīng)穩(wěn)固了,那么良妃一定會抓住除夕宮宴這樣的好日子,向陛下宣布此事。”
“咱們的計劃可不能被她們打亂了。來人,去側(cè)殿請孫妹妹過來。”
芙蕖福了一禮:“是。”
不多時,孫貴人便在珠兒的攙扶下進來了。
這些日子,因顧及她的身體,賢妃姐姐很少主動喊她來主殿,今日這是有什么事?
孫貴人行完禮,好奇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沈知念便讓小明子把剛才說的話,都告訴了孫貴人。
聽完后,孫貴人眼中滿是訝色,語氣極為復雜:“郝貴人居然、居然可能也有孕了?”
她還以為,近期被上天眷顧的,只有她一個人呢。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