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春貴人還是柳時清,兩人的身份就注定了,她們不可能對沈知念造成威脅。
這才是她真正淡定的原因。
不然玩脫了,入宮以來的一切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沈知念又怎么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這時,小周子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驚喜道:“娘娘,圣駕往鐘粹宮來了!”
鐘粹宮的所有宮人,都已經習慣了,陛下每隔一兩日就會過來。
這一次,他一連半個月,都沒有踏進鐘粹宮一步,甚至連賞賜都沒讓人送過,眾人還挺不適應的。
還好,陛下終于來了!
沈知念的美眸里閃過了一抹訝色。
她還以為,南宮玄羽能堅持得更久一些呢。
見完柳氏,他就來了鐘粹宮。難不成這個男人在柳時清那里,受了什么刺激?
這段時間,沈知念之所以沒有去哄南宮玄羽,也沒有任何低頭的跡象,是因為她明白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的道理。
若她什么事都被南宮玄羽牽著鼻子走,漸漸失去了自我,只想著滿足他的要求。那么終有一日,她會變得不像自己。
她賢淑大方,要是聽南宮玄羽的話,為了表現出對他的在意,而吃醋、小氣、善妒。
最開始,他身為男人的虛榮心,可能會得到滿足。但漸漸地,他就會厭惡這種行為了。
那時,沈知念又該變成什么模樣,去迎合他呢?
所以,她選擇從現在起,就不慣著那個男人。
她就是她,不會為了滿足他的多重標準,而變得不像自己。
沈知念要讓南宮玄羽自己想清楚,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
現在看來,這場博弈,已經是沈知念隱隱取得了上風。
至于要怎么安撫好南宮玄羽的情緒,讓他不因為這半個月的“冷戰”,而對她產生嫌隙,沈知念心中早就想清楚了。
她起身道:“準備接駕吧。”
見娘娘如此淡然,眾人的心情也變得平靜了不少:“是。”
不多時,御駕就到了鐘粹宮。
宮人們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禮:“奴才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在路上,南宮玄羽的心情雖有些急切,但還沒有到急不可耐的地步。
不知怎么的,進了鐘粹宮,他想見到念念的心情,竟越來越急迫……
帝王從龍攆上下來后,目不斜視,大步往主殿走去。
沈知念已經沐浴過,洗盡鉛華,穿著一起藕色的寢衣,福身行禮:“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南宮玄羽看著這張熟悉的容顏,神色有些怔怔。
明明只是半個月沒見,他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一刻,帝王第一次體會到了,何為近鄉情更怯……
李常德立刻抬頭,給內室的宮人們使了個眼色。
他們都放輕腳步,隨著他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還十分貼心地把門關上了。
轉眼間,偌大的寢殿只剩下南宮玄羽與沈知念。
帝王才反應過來,她還維持著行禮的姿勢。
這一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思念,大步上前將沈知念扶了起來,然后緊緊將她擁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