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窩在南宮玄羽懷里,醉眼朦朧道:“臣妾還想賞月,不想回去嘛……”
春貴人一而再地挑釁她,她若是就這么走了,豈不是無趣?
南宮玄羽哪扛得住沈知念的撒嬌。
更何況人是他灌醉的,他更想對她負責。自然她說什么,他都樂意縱著她。
“好好好。”
帝王語氣溫柔,神色寵溺:“不回去,朕陪你在這里賞月。”
春貴人恍惚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進宮已經半年了,曾經也有過不淺的寵愛??杉幢闶潜菹伦顚檺鬯臅r候,都沒有對她如此溫柔過。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永遠是君臣,是帝妃。
而不是像宸貴妃這樣,和陛下在一起時,就像尋常夫妻。
難怪進宮前晉王殿下就告訴她,宮里最難對付的女人,便是宸貴妃娘娘!
然而不等春貴人有所動作,沈知念就指著她,迷迷糊糊地問道:“陛下,您還沒有告訴臣妾,她到底是誰呢。”
南宮玄羽看向了春貴人,眉頭一皺。
他以為他剛才起身的時候,春貴人就走了,這個女人怎么還在這里?
對沈知念,帝王卻有一萬個耐心,放緩了語氣道:“念念醉了。她是春貴人,你們見過許多次的?!?
“蠢貴人?”
沈知念眨著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臣妾怎么不記得,宮里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個人了?”
春貴人一口老血哽在喉頭,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蠢貴人?!
她是春貴人,不是蠢貴人!
究竟是她聽錯了,還是宸貴妃喝多了酒,吐字都不清楚了?
南宮玄羽耐心道:“不記得就不記得,反正你剛才也說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沈知念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哎呀,臣妾想起來了。是去年除夕時,晉王殿下進獻的那名舞姬?!?
隨即,沈知念抬眸看向了春貴人:“既然你的舞技那么好,那就跳給本宮和陛下看看吧?!?
春貴人不是喜歡找存在過嗎?可以。她給她表現的機會!
春貴人今日穿的這條水紅色的裙子,十分適合跳舞。
跳舞是她的強項,亦是她最擅長的事。
事實上,春貴人今日穿著這條裙子來御花園,就是抱著用舞姿截寵的心思。
如果是從前,聽到宸貴妃的這番話,她肯定會覺得天助她也,順勢跳起來。
然而在后宮待了這么久,她已經明白了不少大周的風俗。
就比如現在,宸貴妃隨口讓她在這么多人面前翩翩起舞,便是輕視她,把她當成上不得臺面的舞姬。
宸貴妃可以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如今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小主了,宸貴妃對她竟半點尊重都沒有!
她若真的對宸貴妃聽計從,恐怕所有人都會看她的笑話了!
這樣屈辱的事,怎么使得?
沈知念眨了眨眼睛,美眸里似乎帶著幾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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