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洋還在兀自盤算,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領口那道淤痕。溫栩栩那力道……真不像個女人。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腦海中浮現出她掙扎時泛紅的耳尖,和那雙含著淚卻倔強的眼睛。
那副模樣,倒比那些主動貼上來膩人的貨色有趣多了。
他喉結滾動,下腹竄起一股燥熱,仿佛已經嗅到她發間那股清冽的茉莉香。
等黎云笙一倒,定要讓她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廳堂內的氣氛愈發凝滯,檀香在寂靜中愈發濃稠。
黎老太太突然站起身,拐杖點地的聲響驚醒了黎遠洋。
她踱步至窗前,推開雕花木窗,暮色中的庭院映入眼簾,老槐樹在風中沙沙作響,樹影婆娑間,仿佛藏著無數雙窺探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氣,蒼老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記住我的話,現在,別碰她。”
黎遠洋喉頭動了動,最終只能頹然垂頭。他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指節發白。
溫栩栩遲早會落在他的掌心,早晚的事兒。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的光。到時侯,定要讓她哭著求他,看她還怎么在他面前裝模作樣!
黎老太太背對著他,望著窗外漸深的暮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黎云笙啊黎云笙,你以為你真的能攥著整個黎家?你以為你能輕輕松松高枕無憂?
溫栩栩這顆棋子,她可是要下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黎遠洋在黎家老宅是待不住的,被黎老太太哄了這么一通,黎遠洋心里已經沒那么慌了。
因為在黎遠洋眼里黎遠航遲早會變成一個死人,離家的未來會是他們的。
半夜黎遠洋就想溜出去約情人,可剛踏出黎家老宅朱漆大門,后背的冷汗還未干透,便聽見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本能地回頭,眼前卻驟然一黑,粗麻編織的袋子猛地罩下,濃重的霉味與灰塵嗆入鼻腔。
他下意識掙扎,卻被身后數人死死按住,膝蓋窩遭受重擊,整個人狼狽地跪倒在地。
“你們是誰?放開我!”他嘶吼著,聲音在麻袋里悶悶作響。
回答他的是暴雨般的拳腳。
膝蓋、肋骨、后腰……每一處都挨了重擊,仿佛被鐵錘反復碾壓。
有人踹向他的肋骨,他聽見骨頭斷裂的脆響,劇痛如電流般竄遍全身,喉嚨里擠出痛苦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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