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嬪跪在地上,慌忙道:“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事與臣妾無關啊!”
“別說給臣妾一萬個膽子,臣妾也不敢到大公主面前胡亂語,挑撥她與宸貴妃娘娘的關系。”
“就算臣妾要做這件事,也該派自己的心腹去辦。怎會讓一個連臣妾寢殿都進不去,只能在院子里灑掃的宮女去,做如此重要事?這明顯就是有人在陷害臣妾啊!”
“臣妾的死活并不重要,若陛下和宸貴妃娘娘因為誤解臣妾,而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才后患無窮!”
“請陛下明鑒!”
沈知念坐在椅子上,審視著王嬪。
不得不說,她的話很有道理。
而且王嬪知道,若她一個勁地為自己解釋,南宮玄羽未必聽得進去。
相反,王嬪站在大公主的角度,處處為大公主著想,正是算準了南宮玄羽要徹查此事的決心。
真相有可能正是像王嬪說的那樣,她是被人陷害了。
也有可能王嬪是故意派一個灑掃宮女去做這件事,一旦事發,便可以像今日這樣,將所有罪名推得干干凈凈。
南宮玄羽坐在御案后,看王嬪的眼神晦暗不明,沒人猜得到他心中的情緒。
他的語氣依舊冰冷,緩緩道:“不是你,那你說會是誰?”
王嬪咬著牙,在心中糾結著。
她可以確定,此事是春貴人那個所為!
可是這么大的事,是要講證據的。
王嬪一開始沒把春貴人說出來,就是不想背上一個無故攀咬他人的罪名。
但事到如今,她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不管陛下怎么想,總比無緣無故,就讓她背上這口黑鍋的好。
王嬪抬起頭道:“陛下,是春貴人!一定是春貴人!”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蓄意接近大公主!每次大公主到翊坤宮看三皇子時,春貴人都要請她去側殿玩上許久。”
“而且春貴人也住在翊坤宮,想收買一個在主殿灑掃的宮女,再容易不過了。”
“更何況咱們大周有一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春貴人是異域女子,誰知道她接近大公主,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
若王嬪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說此事是其他人做的,帝王定會覺得她是為了替自己開脫,隨意拉他人下水。
然而春貴人……從一開始,南宮玄羽就沒有信任過她。
聽到王嬪的這番話,南宮玄羽沉聲道:“傳春貴人過來!”
立即一直有人應道:“奴才遵命!”
……
水溪閣。
春貴人坐在銅鏡前,緩緩欣賞著里面那張美麗而嫵媚的容顏。
迎香站在她身后,滿眼欽佩之色:“小主,您這一招真是高啊!”
“原來這些日子,您故意跟大公主交好,不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好在您將柳氏之死告訴她后,她不會把您說出來。而是為了麻痹王嬪娘娘啊!”
春貴人冷笑了一聲:“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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