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壇的表面,刻著一縷縷復雜的紋路,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那些紋路之中有一絲絲鮮血在流動。
玉圣來到白色祭壇的下方,雙手合十,對著祭壇一拜,道:“爺爺,那一句詩出現了!”
“嘩啦啦!”
白色祭壇上的鮮血紋路快速流動起來,發出江河奔涌一般的巨大聲音,轟鳴不絕,震耳欲聾。整個天地之間的靈氣,變得狂暴起來。
白色祭壇的中央,浮現出一縷縷煙霧,煙霧匯聚在一起,化為一縷圣魂。
若是張若塵在這里,就能將那一道圣魂認出來,正是六師兄,魯元植。
魯元植的圣魂,懸浮在白色祭壇的上方,全身散發出白色的光華,發出浩渺的聲音,激動的道:“是明帝嗎?”
玉圣搖了搖頭,道:“不是明帝,而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魯元植的圣魂露出失望的神情,嘆息了一聲,道:“八百年前,我奉明帝之令,鑄造‘圣壇’,花費五百年時間,終于將‘圣壇’鑄造成功。可惜他老人家卻失蹤八百年,至今也沒有消息,或許他真的已經死在青帝和池瑤女皇的手中。”
魯元植的圣魂下方的那一座祭壇,就是“圣壇”。
八百年前,明帝下了密令,傾盡所有資源,讓魯元植鑄造圣壇。
圣壇是用來保存圣者的圣魂,使圣者的圣魂不至于消散,同時又能積累諸圣的力量。
傾盡明帝和神劍圣地的所有資源,花費五百年才鑄造成功,由此可見工程之浩大。
魯元植的確是在三百年前就已經耗盡壽元而死,憑借圣壇的神奇力量,所以,才將圣魂保存了下來。
玉圣沉思了片刻,道:“那人雖然只是一個年輕人,可是他的名字……卻有些古怪。而且,他還擁有生劍。”
本來魯元植在得知來人不是明帝之后,就已經很失望,可是聽到玉圣的話,他卻又精神大振,立即問道:“就是當初青帝下令鑄造的那一柄造化生劍?”
“沒錯。”玉圣道。
魯元植道:“你剛才說那一個年輕人的名字有些古怪,怎么古怪?”
玉圣道:“他叫張若塵。”
“張若塵。”
魯元植跟著念了一遍,突然,他的圣魂,猛烈的顫了一下,道:“你確定是這個名字?”
“絕不會有錯,我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很意外,畢竟,皇太子已經死了八百年,就算還活著,也該有八百多歲,不可能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玉圣道。
魯元植的圣魂閉上了雙眼,嘴里念道:“張若塵,造化生劍,還有那一句詩,怎么會那么巧?難道真的是小師弟?”
玉圣道:“爺爺,現在該如何處置這件事?”
魯元植的圣魂重新睜開雙眼,道:“這件事太匪夷所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若他是小師弟,我們自然要竭盡全力的幫他。可是我擔心,這是池瑤女皇布的局。”
玉圣的臉色一變,道:“爺爺擔心,這個張若塵,是池瑤女皇派來試探我們的人?”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魯元植道:“我們神劍圣地和張家的關系雖然很隱秘,可是以當初青帝和明帝的交情,說不定會知道一些線索。雖然可能性很小,卻不得不防。”
“對于這個張若塵,我們神劍圣地可以和他結交,也可以盡量幫他。但是,卻不能將所有秘密都透露給他,必須要有所保留。”
“其次,他的身份必須要查,查得越清楚越好。”
“還有,你現在就將消息傳給明堂的人,讓明堂的人去和張若塵接觸。我們神劍圣地不敢和池瑤女皇在明面上硬碰硬,還是明堂卻敢。”
“而且,明堂的那一位圣祖,與小師弟的關系十分親密。她若是知道小師弟說不定還活著,肯定會立即趕來東域。由她親自來確認小師弟的身份,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玉圣有些有些擔憂,道:“萬一他真的是池瑤女皇派來查我們神劍圣地的人,該怎么辦?”
“哈哈!池瑤女皇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若是她真的懷疑到我們神劍圣地的頭上,那么我們神劍圣地就算再如何防范,也難逃滅族之災。就按我說的辦,我們只需盡量交好那一個張若塵就行,別的事交給明堂。”δ.Ъiqiku.nēt
魯元植又道:“將造化生劍交給我,我可以借住圣壇的力量,幫他將劍修復。這是一柄生劍,也是時候讓它重現人間,與池瑤女皇的死劍一較高下。”
玉圣將沉淵古劍呈上去之后,便向后退了三步,離開了地底的圣壇。
回到靈山之巔的圣殿,玉圣立即將關于張若塵的消息,刻錄在一枚傳訊光符的上面。
“希望他真的是皇太子。”
玉圣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將一縷圣氣,注入傳訊光符。
“嘩!”
傳訊光符,立即化為一道流光,飛向中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