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和尚笑了笑,緩緩的抬起手掌。
隨著手掌抬起,立地和尚全身都變成赤紅色,宛如一尊燒紅了的人形鐵塊,就像體內(nèi)裝著一輪烈日,散發(fā)出熾熱的光芒。
“龍象般若掌第七掌,龍象神爐。”
立地和尚一掌打了出去,與張若塵的掌印對擊在一起。
嘭的一聲。
張若塵的身體,連帶坐下的板凳,向后滑出了三米遠(yuǎn)的距離。
立地和尚卻依舊坐在那里,紋絲不動,緩緩的收起了手掌,念出一句佛號,道:“阿彌陀佛!”
張若塵的右臂,垂了下去,完全失去知覺,肩膀的位置,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
剛才的那一掌對決,他的手臂,竟然被對方打得脫臼。
要知道,張若塵在意識到對方力量強大的時候,就立即全力運轉(zhuǎn)真氣,打出了十成的力量。
但是,他變強,對方也跟著變強。
最終,張若塵的手臂脫臼,立地和尚卻毫發(fā)無損。很顯然,立地和尚剛才根本沒有用出全力。
“好厲害!”
張若塵忍住疼痛,自行將脫臼的手臂,重新接了回去。他盯著坐在對面的那一個和尚,臉色不變,道:“剛才那一股力量,不是天極境的武者可以擁有。”
立地和尚點了點,道:“貧僧修煉了一種秘術(shù),名叫‘脫胎換骨’。佛帝死后,不僅留下了一顆舍利子,還留下了一具金身。那一具金身,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貧僧融為一體。當(dāng)然,金身只是一具皮囊,除了力量大一些,可謂是一無是處。貧僧只是想要告訴張施主,貧僧也是佛帝傳人。論起來,我們算是師兄弟吧!”
張若塵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榜》第一,果然也未必就是最強。”
“我有一個疑問,以大師的實力,既然已經(jīng)是黃榜第一,玄榜第一,地榜第一,為何不去爭天榜第一。”
立地和尚搖了搖頭,笑道:“貧僧還在磨礪心性,害怕經(jīng)不起那等誘惑。”
張若塵問道:“什么誘惑?”
“天極境無上極境的誘惑。”
立地和尚道:“達(dá)到天榜第一,就擁有了上千萬點軍功值,再進(jìn)一步,就是無上極境。凡是修煉之人,誰不想達(dá)到無上極境?貧僧的根基淺薄,佛心不堅,恐怕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誘惑。”
張若塵道:“既然想要沖擊無上極境,就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為何要克制?”
立地和尚閉上眼睛,道:“不殺,不殺。”
張若塵明白了!
想要達(dá)到天極境的無上極境,就肯定要大肆殺戮墟界土著,積累軍功值。
對于佛門中人來說,殺戮是大忌。
一旦破了殺戒,很可能就會墮入魔道。
正是因為天極境無上極境的誘惑太大,所以,立地和尚才不敢去爭天榜第一。因為,距離無上極境越近,誘惑就越大。
當(dāng)然,就算立地和尚真的要爭天榜第一,張若塵也未必就一定會敗給他。
畢竟,剛才他們比的只是掌力,然而,張若塵最強的是劍道。
立地和尚就算融合了佛帝的金身,肉身達(dá)到“金剛不壞,不滅不朽”的程度,也肯定會有罩門,有破綻,張若塵依舊還是有取勝的機會。
立地和尚將那一枚佛珠收了起來,頓時,所有梵文消失不見,周圍又傳來喧囂的聲音。
依舊還是在酒館里面,依舊還是坐在桌子的兩個方向,但是,卻沒有人察覺到張若塵和立地和尚剛才已經(jīng)交手了一次。
立地和尚嚴(yán)肅認(rèn)真的道:“張施主,你考慮得怎么樣?到底要做什么樣的選擇?你是要與梵天道交換舍利子,還是在梵天道出家為僧?若是張施主選擇后者,貧僧愿意以師弟自居,讓出梵天道首座佛子的位置。”
張若塵露出一絲苦笑。
首先,張若塵不可能和梵天道交換舍利子,因為,舍利子對他還有很大的用處。
想要快速提升修為,追上池瑤,他必須要借住舍利子的力量。
其次,他更加不可能出家為僧。
但,他若是不做出選擇,又怎么才能擺脫立地和尚呢?
就在這時,酒館里面,響起一個響亮的笑聲:“我算什么風(fēng)流人物?《天榜》第一,張若塵,才是真正的風(fēng)流人物。據(jù)說,黑市一品堂的橙月星使被擒住之后,已經(jīng)被他調(diào).教成了床榻上的玩物,每天晚上都要給他侍寢。那可是一位傾國傾城的星使,只是想想都讓人羨慕。”
“真的假的?張若塵竟然如此膽大,黑市一品堂的天之驕女都敢上?”
“千真萬確,要不然,為何他這幾天都足不出戶?若不是這個原因,恐怕他早就已經(jīng)去積累軍功值,沖擊無上極境。”
“哎!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塚,想不到,張若塵竟是一個好色之徒。”
“張若塵,畢竟也是一個男人,只要是一個男人,又怎么會對美色無動于衷?”
……
聽到眾人的話,立地和尚用著古怪的眼神,盯著張若塵,像是在重新審視張若塵。
張若塵的眉頭,微微一皺,向著剛才說話的那人看了過去,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造謠?
……
(第五百一十七章,寫的太匆忙,關(guān)于五行轉(zhuǎn)化的東西有一些錯誤,已經(jīng)修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