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天嬌從后面追了上來,看到站在祭臺下方的張若塵,頓時,露出好奇的神情,于是問道:“林岳師弟,你在做什么?”
精神力如同潮水一般,快速涌回張若塵的身體。
張若塵收回放在祭臺上面的手,轉(zhuǎn)過身,向蓋天嬌看了一眼,笑道:“沒什么,我就是突然有些好奇,這一座玉石祭臺是自古就在古神山,還是后來建造?”
蓋天嬌倒也沒有多想,道:“這一座祭臺,是用于論劍大會的祭天儀式,五百年前修建,當(dāng)時也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即便是現(xiàn)在,每年也要花費數(shù)百萬枚靈晶,用來維持祭臺下方的陣法。”
張若塵的眉頭挑,試探性的問道:“只是維持陣法,每年需要耗費那么多靈晶?”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古神山中的確是隱藏有極多秘密,其中一些禁地,就算是我闖進去,也是死路一條。”
蓋天嬌的目光中,露出疑惑的神色,道:“林岳師弟,你為何對玉石祭臺這么上心?”
張若塵知道蓋天嬌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于是,打消立即進入祭臺底部探查的念頭,連忙道:“就是頗為好奇而已。”
“告辭。”
張若塵向蓋天嬌一拱手,隨后,便不再停留,離開了古神山。
蓋天嬌盯著那遠去的背影,仔細(xì)的看了看,隨后,她又重新返回劍閣。
葬月劍圣依舊盤坐在上方,看到蓋天嬌,道:“已經(jīng)將他送走?”
蓋天嬌點了點頭,神情頗為凝重,道:“師尊,我覺得林岳有一些問題,他好像隱瞞了很多東西,我們?nèi)绱诵湃嗡娴氖且患檬拢俊?
葬月劍圣笑了笑,道:“對于林岳,你就不需操心。他是太一祖師欽點的人,你就算信不過他,也應(yīng)該信得過太一祖師。”
蓋天嬌略微松了一口氣,道:“既然是祖師欽點的人,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們將所有希望,全部寄托在他一個人的身上,會不會太過冒險?”
“他的悟性和資質(zhì),的確是極高,若是在劍閣中修煉,還是有一絲機會,修煉到劍二的第二層境界。”
“但是,放任他在外面修煉,我擔(dān)心九月初九的時候,他連劍二的第一層境界也達不到。”
不僅是蓋天嬌很是擔(dān)心,其實,葬月劍圣也對林岳沒有太大的信心。
劍二比劍一難許多,僅僅只是入門的第一層境界“陰陽交替”,就足以將很多劍豪難住,參悟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夠跨過那一道坎。
蓋天嬌就是如此。
她早就已經(jīng)將劍一修煉到十層大圓滿,可是卻一直沒有跨入劍二的門檻,怎么也悟不到“陰陽交替”的境界。
雖然與她自身的體質(zhì)有很大的關(guān)系,卻也說明,對于魚龍境的修士來說,劍二是相當(dāng)難修煉。即便是入門,也難如登天。
葬月劍圣沉思了片刻,道:“既然如此,接下來的幾個月,就由你去督促他,不能讓他太過懈怠。只要他能夠在九月初九,達到劍二的第二層境界,我們也就還有一線機會。”
“弟子領(lǐng)命。”蓋天嬌道。
“嘩!”
就在這時,從那暗青色的天盡頭,飛來一枚光符,如同流星一般,穿透古神山的云霧,圍繞劍閣盤旋了起來。
葬月劍圣的嘴里,發(fā)出一聲輕咦,立即伸出一只手,向虛空一抓。
隨即,他的手中,出現(xiàn)一塊玉質(zhì)的符箓。
看完符箓上的內(nèi)容,葬月劍圣笑了笑,道:“今年的論劍大會,真是越來越熱鬧。”
蓋天嬌問道:“師尊,發(fā)生了什么事?”
葬月劍圣道:“璇璣劍圣向九幽劍圣下了戰(zhàn)書,據(jù)說,是要為弟子討公道,于九月初九,在劍閣,一決生死,讓老夫做一個公證人。”
“兩位劍圣竟然要決出生死?”蓋天嬌相當(dāng)驚異。
整個東域的修士都知曉,九幽劍圣殺死了璇璣劍圣的弟子張若塵,那件事,在數(shù)個月前,引起了軒然大波。
誰都知道璇璣劍圣是一個相當(dāng)護短的人,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如今,璇璣劍圣終于有所行動。一位劍圣發(fā)出生死戰(zhàn)書,那么,也就一定是出必行。筆趣庫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九幽劍圣會應(yīng)戰(zhàn)嗎?
“嘩!”
天外,又有一道光符飛來。
葬月劍圣將那光符收取,查看了一眼,眉頭略微皺起,嘆道:“九幽劍圣應(yīng)戰(zhàn)了!兩位劍圣生死決戰(zhàn),必定會吸引整個東域各方勢力的目光,到時候,趕來兩儀宗的修士肯定會更多,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不僅僅只是葬月劍圣收到光符,就在這一夜,兩大劍圣生死決戰(zhàn)的消息,傳遍了東域各大宗門和圣者門閥,頓時,讓這片大地都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