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擅闖紫微宮,殺無赦。”
九天玄女之一,滄瀾武圣,從天池之畔,飛騰了起來。
滄瀾武圣的戰(zhàn)力,在九天玄女之中排名第一,乃是女皇的近衛(wèi)。她身穿鳳焰圣鎧,手持焚天劍,身材極其婀娜,眉目如畫,容顏格外貌美,赤紅色的長,猶如火焰在燃燒。遠遠望去,如一位絕色美女武神。
除此之外,紫微宮中的諸圣也都出手,化為一道道巍峨的人影,或是金光閃閃,或是烈焰焚天,或是霞光萬丈。
一只只大手掌,一件件圣器,一道道雷電,全部都向遠處那個白女子攻擊了過去。δ.Ъiqiku.nēt
有人闖入紫微宮,本就是他們的失職,此刻,自然是要盡力補救,將來犯的敵人斬殺在源初圣殿之外。
白女子站在云海之上,肌膚瑩白,目光空靈,頸部十分纖長,給人一種絕的氣質,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凌波仙子。
她淡淡的看著,紫微宮中,諸圣打出的攻擊,停止吹奏簫曲。
一只柔弱無骨的玉手,輕柔的捏著竹簫,向著前方一指。
轟然一聲,整個天地便是猛烈震動,有一種即將要翻轉過來的感覺,所有攻擊,全部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破,向四方飛去。
在這一刻,紫微宮中,也不知有多少名動天下的圣者,口吐鮮血,暈厥了過去。
即便是滄瀾武圣也都全身淌血,從半空墜落下來,眼看就要落入天池。
“嘩——”
圣術才女伸出一只纖細的手,將儒祖圣書打了出去,托住滄瀾武圣的嬌軀,將她救了回來。
白女子沒有再繼續(xù)出手,也停下腳步,一雙深邃的星眸,如同兩座無邊無際的宇宙,盯向坐在天池邊的女皇。
女皇顯得極其平靜,連眼神也沒有絲毫波動,只是淡淡的道:“蘭攸,你與本皇已經有百年沒有見過了吧?”
“是一百三十一年零四十四天。”白女子道。
女皇沉默了片刻,才又道:“每過百年,你便會挑戰(zhàn)本皇一次,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那又如何?只要我沒死,就一定還會來殺你。”
女皇身上有著一股寒氣彌漫出來,使得月圓夜的天穹,降下了鵝毛大雪。
雪花,猶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由此可見,此刻的女皇,乃是何等的慍怒。
“你之所以還活著,只是因為,本皇還沒有決定要殺你。上一次的時候,本皇就說過,你若是再來紫微宮,一定不會再手下留情。”
“你還能出手嗎?”
白女子頭上的長,無風自動,猶如柳絮一般搖曳。
整個天下,恐怕也只有她,站在女皇的面前,才敢如此無懼,如此從容,如此強勢。
女皇的紅唇一勾,微微的一笑,那笑容,美得讓人窒息,卻帶有幾分冷峭。她道:“你居然真的相信,本皇已經無法再出手?”
片刻后,女皇便又道:“八百年過去,本皇以為你應該會比以前更加聰明一些,卻沒想到,你還是那么愚蠢。”
“是嗎?”白女子道。
“天下人都不敢來闖紫微宮,卻只有你一人敢來,還不叫愚蠢?”
女皇的氣勢十分強盛,神光環(huán)繞,霞氣沖天,猶如整個中域都在她的神光照耀之下。
哪像是在躲避天道?
白女子淡淡的道:“別人不敢來,那是因為他們怕死。我敢來,那是因為,八百前,我的心就已經死去,早就不再畏懼死亡。我之所以還活著,那是因為,你還活著。無論你能不能出手,是不是在躲避天道,今日,我也一定會來。池瑤,我就問你一句,你還記得八百年前的張若塵嗎?”
聽到“張若塵”三個字,站在女皇身后的圣書才女,身形略微一震,一雙秀目情不自禁向女皇看了過去,心中暗道:“莫非,女皇與八百年前的圣明皇太子,真有什么非同一般的關系?”
池瑤登基之后,曾秘密下旨,將關于張若塵的書籍全部銷毀。時至今日,有關圣明皇太子的記載,已經少之又少。
女皇卻是顯得鎮(zhèn)定自若,笑了笑,道:“張若塵……真是一個久遠的名字,若是你不提起,我都快要忘記他是誰。”
“你是刻意在逃避吧?你若是真的記不得他是誰,又為何要親自下令去擒拿一個與他同名同姓的人?八百年來,你的良心也會不安吧?所以說,你才會感覺到害怕,感覺到恐懼,就連一個與他同名同姓的人也容不下。對吧?”
白女子一步步向前走去,很快就來到天池的池畔,站在女皇的對面,隔水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