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張若塵騎著吞象兔,從倒塌的大山下方,沖了出來,將泥土和石塊震飛了出去。
他的手臂一伸,將沉淵古劍收回,緊捏在手中,雙目盯向血劍,露出如臨大敵的神色。
旁邊,魔猿嘴里出低沉的吼聲,緩緩的爬了起來,坐在地上。
“魔猿,你先進圖卷世界療傷。”
張若塵將氣海中的乾坤神木圖取出來,打開圖卷,圖卷的表面散出盈盈的光華,將魔猿收了進去。
“嘩!”
血劍飛了回去,落入二皇子的手中。
二皇子站在十?dāng)?shù)里之外,并沒有靠近過去。因為,他頗為擔(dān)心,張若塵還掌握有蘊含死亡邪氣的丹藥
一旦沾上死亡邪氣,即便是以他的修為和體質(zhì)也很化解。
“張若塵,交出滔天劍,本皇子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二皇子站在離地數(shù)十丈高的位置,身穿一副血甲,腳下踩著一片濃密的血云,猶如一位蓋世魔皇。
即便,張若塵站在十?dāng)?shù)里之外,也能聞到從他身上散出來的血腥味。
張若塵笑了笑,道:“就憑你的實力,我若是要走,你攔得住嗎?”
二皇子譏誚的一笑,道:“你以為掌握有璇璣劍圣的圣旨,便能逃得出本皇子的手掌心?實話告訴你,本皇子也掌握有一卷圣旨,只不過,這卷圣旨卻是來至于青天血帝。璇璣劍圣的修為再強,強得過青天血帝?”
“是嗎?既然,青天血帝的修為如此強大,怎么不敢去中央皇城對付池瑤女皇?”張若塵反問道。
八百年前,青天血帝乃是血后座下的十大血帥之一,在當(dāng)時,便是威震天下的雄主,號稱“青天血帥”,不知鎮(zhèn)殺了多少人族的圣賢。
如今,八百年過去,青天血帥已經(jīng)變成青天血帝,自身的修為,必定是達(dá)到了一個讓圣者也可望不可即的地步。
二皇子的眼神頗為沉凝,道:“你以為那位女皇大人還能活多久?只要冥王大人逃出幽冥地牢,第一個要收拾的人就是她。女皇一死,昆侖界就該輪到我們不死血族來主宰一切,所有人類,全部都將淪為我族飼養(yǎng)的牲畜,供給我們血液,世世代代為奴為畜。”筆趣庫
張若塵的五指,情不自禁又將劍柄抓緊了幾分,道:“你莫非以為,幽冥地牢是什么人都闖得進去?不死血族若是能夠救出冥王,八百年前,冥王就已經(jīng)逃了出來。”?“你以為,如今的局勢,與八百年前一樣?”
二皇子顯然是認(rèn)為,他已經(jīng)吃定了張若塵,也就沒有那么多的顧忌,直接說道:“八百年前,不死血族之所以會失敗,那是因為,血后大人低估了六位持劍人的實力。”
“誰能想到,在那劍冢之中,六位持劍人,竟然可以借用歷代祖師的力量。每一個持劍人,都如同十多位劍圣合體。”
“血后第二次闖入冥王劍冢,卻又遭遇明帝和青帝的抵擋,最終又是功虧一簣。”
“當(dāng)今天下,明帝失蹤,青帝隱退。再說,通過八百年前的那兩次激戰(zhàn),不死血族知道了六位持劍人的厲害,也就著重對付他們。早在百年之前,我族就開始暗中布置。”
“除了對付璇璣劍圣以外,也使用了別的手段,對付另外五位持劍人。”
“實話告訴你,除了凌飛羽及時現(xiàn)不妙,將不死血族派去的強者斬殺。其余的幾位持劍人,不是已經(jīng)死去,便是已經(jīng)被青天血帝親自出手擒拿。”
“除了凌飛羽掌握的葬天劍和誅天劍,還有你的滔天劍,另外三柄圣劍,全部都已經(jīng)掌握在我們不死血族的手中。”
聽到這一則消息,即便是張若塵,也感覺到十分震驚。
難怪只有凌飛羽一人趕回冥王劍冢,說不定,另外幾位持劍人,倒是真有極大的可能已經(jīng)被不死血族暗害。
若是青天血帝親自出手,即便是劍圣,也是兇多吉少。
張若塵盡量克制住心中激烈的情緒,使用平靜的語氣,道:“你們只是掌握了三柄圣劍而已,又能有什么用?救得出冥王?”
張若塵從滔天劍的歷代祖師那里知道了一個秘密,六柄圣劍其實是六把鑰匙。
只有同時持有六柄圣劍,才能打開幽冥地牢的第十五層,放出冥王。
不死血族也肯定已經(jīng)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才會不顧一切搶奪六柄圣劍。
換句話說,只要不死血族沒有得到六柄圣劍,那么,他們就不可能救得出冥王。
二皇子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道:“就在鎮(zhèn)獄古族的軍隊,進攻八城十二嶺的不死血族的時候。青天血帝已經(jīng)帶領(lǐng)另一支軍隊,也對冥王劍冢展開了攻擊,若是不出意外,此刻冥王劍冢已經(jīng)淪陷。凌飛羽手中的兩柄圣劍,很有可能已經(jīng)落入血帝的手中。”
“血帝大人卻是算漏了一點,沒有料到,你這一只小雜魚,居然沒有老老實實的待在冥王劍冢,反而陰差陽錯的逃了出來。”
“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本皇子奪到你手中的滔天劍,我們不死血族也就集齊六柄圣劍,足以打開幽冥地牢的第十五層。”
張若塵盯著二皇子的雙眼,能夠看出,他并不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