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嚴重。
練武之人嘛。
剛才跳下窗的時候,踩到了一本放在地墊上的書。
好在老二反應夠快。
要不然這一下絕對不輕。
可即便如此,崴腳也是可大可小的。
曹誠中醫手法不要太專業。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陣搓捏。
曹誠這才松了口氣:“幸虧有我在?!?
老二狐疑:“傷到筋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沒有我,這腳自已很快就好了?!?
“……”老二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曹誠咧嘴一笑:“當然,有我在,好得更快,起來走走,走兩步,走,放心大膽的走,沒事你走兩步……”
老二輕嘆,拍了他一下:“別鬧了,說說藥的事,這個怎么處理?”
二姐就是這樣。
面冷心熱。
看起來生性涼薄,天性淡漠。
似乎啥也不關心。
可是,
家里人一旦出現什么事,她總是最緊張的那一個,或者說是最容易激動,最容易控制不住情緒的那個。
天生熱心腸,正義使者。
要不然也不會干這個行業。
就是內心中懲惡揚善的良心作祟。
反倒是……看起來最熱心的大姐,其實天性淡漠。
當年老曹和任媽在一起這件事,就是老二上躥下跳最著急,尤其是怕老媽被騙財騙澀。
“放心吧?!?
曹誠松開她的赤足:“藥都拿到了,這件事交給我,我找人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老二道:“要不,我拿去局里的檢驗科,檢查一下成分?”
曹誠沉吟:“也行,什么時候能出結果?”
“現在拿過去,天黑之前應該就有結果了?!?
“那還等什么?肘?!?
曹誠本來是想去醫藥公司。
他手下收購了兩個小型醫藥企業,快倒閉了,跟撿的一樣……檢查藥品的含量和作用,一句話的事。
甚至拿過去,就有專業的人一眼能看出這是什么藥。
不過,
既然二姐發話了,曹誠也懶得專門去跑一趟。
……
老二酒駕帶著曹公子。
也是著急了。
沒顧得上。
雖然酒駕這年頭還沒有正式入刑,但已經開始管控了。
開了沒多遠,又急又晃。
給曹公子嚇完了。
“停停?!?
“我來開!”
曹誠都服了。
看起來二姐喝了酒不醉,臉色都不變一下,但畢竟是酒精,多多少少都有些影響的。
嘎吱——
停下車。
二姐也清楚自已現在狀態不對,開口:“你來。”
換了一下位置。
也不知道老二怎么想的,沒下車,直接順著中控爬了過來。
估計心里是想節省時間吧。
喝了酒之后做事沒邏輯?
“……”
給曹誠給蹭了一波。
弄的到有點激動。
曹公子現在只能入鄉隨俗,也從中控挪了過去,一上一下,擦……肩而過!
好在吉普車比較寬敞,這要是小轎車的話,估計得出事。
……
隨后一路無話。
曹誠開車極其穩健,左閃右避,轉眼就到了局里。
二姐沒有走什么流程,直接帶著曹公子和藥,一起去了檢驗科。
找了一個科室主任,把藥遞給他。
“急嗎?”人家問了一句。
二姐點頭:“非常急。”
“行,我親自來處理,你等一會吧。”
“謝了~~”
……
二姐也沒有回刑偵那邊,就在檢驗科外面等著。
同時還詢問曹公子。
“你不是會中醫嗎?”
曹誠頷首:“略懂!”
二姐道:“那你之前就看出大姐有問題了?”
“看出來一點?!?
“那你覺得是什么問題?”
“抑郁癥。”
“抑郁癥?”
放在十年后,很多人都大概知道抑郁癥是什么,是社會性問題。
即便不是很了解,卻也聽說過,清楚這個病容易死人,自殺的比比皆是。
可現在,這個病還是稍微有點‘冷門’。
好在二姐接觸過這類。
所以聽到曹公子這么一說,臉色就變了。
“你確定?”
“我怎么能確定?”
曹誠搖頭:“我只是猜測罷了,我又沒給大姐把過脈,但是,我大概可以從表面的一些行為中確認,她的心理疾病不輕?!?
老二沉吟半晌,嘟囔著:“我們家每年都會做一個體檢,從小就開始,幾乎每年都有,從未間斷?!?
“一開始是統一去做。”
“現在各有各的事,所以都是分開做。”
“但……”
“體檢報告并不算機密,統一是交給我媽?!?
“如果大姐真有什么問題,體檢報告應該會有表現吧?”
曹誠當然知道這個。
他也做了。
健康的不像話。
女醫生當時那眼光,讓曹公子至今記憶猶新。
曹公子搖頭:“只是全身體檢,又沒有去過精神科和心理科,大姐的情況自然查不出來?!?
“而且大姐是笑面虎啊,她多能裝啊?!?
二姐無以對。
這次也沒有反駁‘笑面虎’這個略帶貶義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