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謝觴又朝大臣道,“禹州的賑災(zāi)銀能及時發(fā)放到張知府手中解了百姓之急,諸位大人都辛苦了。”
“也是江侍郎的功勞,臣等才沒有手忙腳亂。”
謝觴頷首,又道,“諸位大臣都各自先回府休息吧,辛苦了。”
“臣等告退。”大臣們陸續(xù)離開。
這時,謝觴又道,“陸大人留步。”
陸廷尉愣怔。
謝觴又道,“禹州的案子并不只是戶部的事情,陸廷尉執(zhí)掌大周律例,自然是此案的主要承辦人之一,孤在此謝過陸大人為大周盡心竭力。”
陸廷尉只覺得受寵若驚,“臣也只是做了分內(nèi)之事,談不上辛苦。”
只聽陸廷尉又說了句題外話,“殿下百忙之中還能提出修改大周律令之事,此乃百姓之幸,臣等定不辱使命,臣已經(jīng)加派人手在著力在辦,革故鼎新,定能使大周蒸蒸日上。”
謝觴也是謙遜之詞,“孤百忙之中能提出些許意見,還多虧了陸廷尉的女兒幫忙。”
陸廷尉只知女兒在宮中,卻不知道具體情況,當(dāng)初讓她進(jìn)宮選秀,她卻膽大包天,陸氏一族整天提心吊膽,“臣汗顏啊!小女實在不聽管教,臣也是萬分頭疼。”
“陸雪霏現(xiàn)在在太子妃宮里伺候,陸大人放心吧!待她想要出宮時,太子妃自會送她出宮,孤準(zhǔn)備讓八皇子到廷尉署任職,請陸大人多教教八皇子,不日,他會以齊王身份出宮開府。”
“齊王能到廷尉署,臣定會傾囊相授。”太子親自找他說八皇子的事,定是想要提拔八……齊王,看來這位齊王殿下是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了,聽說當(dāng)初趙尚書被捕就是八皇子親自去拿的人。
八皇子在皇子當(dāng)中其實并不出眾,原因也只有一個他沒有一個強大的母族幫襯,然而現(xiàn)在能得太子看中,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運。
陸廷尉又不傻,他早就打聽過女兒其實是得太子妃庇佑才能在東宮安穩(wěn)下來,既然太子妃這么護著他女兒,趙廷尉自然也應(yīng)該投桃報李。
只聽陸廷尉道,“臣有句話,還望殿下恕罪。”
“陸廷尉請講。”謝觴沉聲道。
“江侍郎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依臣之見,江大人有棟梁之才,假以時日定能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江太傅多年在國子監(jiān)任職,若不是機遇巧了,臣想他現(xiàn)在可能還是國子監(jiān)的一位教書先生,然江太傅的學(xué)識絕不應(yīng)該止步于一位教書先生。”
“江侍郎之才,相信殿下心中自有一桿稱。”陸廷尉又道,“臣也是一時感慨多,不想明珠被遮塵,才人被埋沒,還望殿下恕罪。”
他表明他絕對沒有拉幫結(jié)派之心。
戶部尚書之位讓誰坐,太子心中應(yīng)該有一個公平的判斷。
謝觴聽后,神色也沒有什么異樣,只道,“孤會和皇上妥善商議此事。”看來江錦炎擔(dān)任戶部尚書之職,是眾望所歸啊!
“臣告退。”陸廷尉也不說趁此機會見一見女兒,在太子妃身邊他是放心的,江家的人品德都好,真該讓太子妃好好幫他管教一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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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蓁蓁沒有等來太子的噓寒問暖,卻等來了她父親疾厲色的眼色。
她連忙從床上起來,“女兒參見父親。”
朱御史原本有一通話要說,見她這么虛弱,只道,“好好養(yǎng)身子吧,不要讓你娘擔(dān)心,過幾日太子生辰宴,你姐姐會進(jìn)宮來,到時候,你幫幫她。”
此話一出,朱蓁蓁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她連忙道,“父親,女兒一定能得太子喜歡的,你幫幫女兒。”
“今日梅香去請?zhí)樱瑸楦妇驮谶吷希翘幼屛襾砜纯次业呐畠海栎璋。拥囊馑歼@么明顯了,為父做什么努力都沒有用,你養(yǎng)好身子再慢慢籌謀,為父還是御史,將來太子定也不會虧待于你。”朱御史也是恨鐵不成鋼,當(dāng)初那個孩子還在,她不用去使什么計謀,別說坐上側(cè)妃之位,將來,她要坐上更高的位置,朱家也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