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觴從來是報喜不報憂的人,更不會賣慘,身上的傷疤代表的都是他的軍功。
他語氣輕松,“這是三年多以前在邊塞的戰場上,也已經好了,我命大。”
那次的確兇險,箭頭射穿了他的肩胛骨,差點要了他的命,他是養好了傷才回到盛京城,所以江鳳華不知道情況有多兇險。
江鳳華盯著他受傷的位置,“如果不是你命大,這一箭的位置可能會要了你的命,受傷時肯定也很疼吧!”
他身上還有別的傷口,腰部有一塊刀傷,疤痕已經淡化很多了,“你心疼我啊!”
江鳳華道:“是挺心疼的,因為我就很怕疼,想著你當時肯定也很疼吧!”
謝觴目不轉睛盯著她的臉,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臉頰,順著臉頰他又想要更多,直接吻上她的唇瓣,江鳳華震驚不已,眼睛睜得大大的,下意識又想要避開。
他呼吸變得急促,貼近她的耳畔:“咱們不鬧了,再鬧熄不了火了。”
突然他轉身又跑到水桶邊嘩嘩朝身上澆了幾瓢涼水,江鳳華想罵一句神經病又把褲子打濕了。
猛然,她才想起來他這么做的目的好像真的是為了熄身上的火氣,她羞紅了臉逃出浴房。
江鳳華出來后大口大口喘著氣,腦海里全是他健壯的身體和他身體的變化,她的臉紅到脖子根,剛才的那一瞬間她會為什么會想到和謝觴做那種事情。
他們的關系已經到了那種地步了嗎?
林楓臉上滿是奸詐走到江鳳華身邊,“有王妃照顧王爺,卑職就沒進去,王爺應該洗好了吧!”
江鳳華瞪了她一眼,“一點小傷,你主子比你誠實。”
林楓呵呵一笑,“他慣會裝,王妃別被他騙了。”
江鳳華覺得這主仆倆都會裝,不知道他們誰說的是真話。
她直接回了營帳,想到前些日子她一直住在這里,謝觴極不臉地說他是他的王妃,然后順理成章和她住在一起了。
謝觴出發前沒帶她去,因為是海上風浪大,情況不明,所以才不想她去冒險。
江鳳華也不想逞能,怕自己成為他們的負擔,她也知道打仗不是兒戲。
看著熟悉的營帳,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堆,她呢喃著:“憑什么要我換地方,應該是他自己去找住處,這里是我的地盤。”
片刻后,謝觴穿戴整齊走進營帳,見她氣鼓鼓的樣子,明知故問,“你怎么不等我?”
江鳳華自然不會說是因為她想岔了,她道:“我回來收拾東西。”
謝觴看了她一眼,又見她收拾的是自己的衣物等,頓時了然,為了緩解她的尷尬,又道,“我們還要留兩天,不著急,等藩國簽了協議,我們再離開。”
此時兩人都有些心知肚明的尷尬,他們明明是夫妻,卻因為同住一個營帳而不自在。
反正他是自在的,不自在的只有江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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