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金鑾殿上。
長平侯夫人暈倒,皇上已經讓人請過一次太醫了,就算做做樣子,他也不能不管。
他讓人將她送到偏殿休息,片刻后她又跑到金鑾殿外要為她女兒喊冤,甚至還想要找皇后問個明白。
長平侯也痛心白發人送黑發人,眼睛都哭腫了,他是管不住他夫人的,也想問清楚具體什么情況。
江錦炎也怕潑婦一哭二鬧三上吊,秀才遇上兵,有禮說不清,關鍵是他還是皇后的娘家人,他開口,賀蘭家人更是覺得他是在幫皇后說話。
于是江錦炎也默默退到了一邊,此時他心思也不在金鑾殿上,而是在家里,昨天晚上他被章雨默趕出房間了……
謝觴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此事皇后也是受害者,她也被歹徒劫持了。”
“嫣然從來不會與人結仇,誰會劫持她,宮里這么多位娘娘都出宮了,她們怎么沒被劫持,偏偏是我家嫣然。臣婦聽說皇后娘娘的仇家挺多的,歹徒要謀害皇后,最后為什么皇后娘娘好好地回來了,臣婦的女兒卻失蹤了,臣婦今天一定要問問皇后,她把我女兒弄到哪里去了。”長平侯夫人依然不依不饒。
謝觴眸光冷寒,沉聲道:“夫人是聽誰說皇后仇家多,她有什么樣的仇家,皇后向來與人結善,夫人不要道聽途說,損害皇后名聲。”
“若臣婦真的是道聽途說,皇后損害的只是名聲,可是臣婦的女兒連命都沒有了。”她跪在地上哀聲哭泣。
謝觴愣怔,他聽說長平侯夫人已經到濟善堂鬧過一次了,現在又跑進宮里來鬧,賀蘭昌平把他夫人帶來攪亂金鑾殿,他可將她打出去,然而蘭貴嬪之死的確是他們不占理。
謝觴道:“朕體諒夫人思女心切,蘭貴嬪發生意外,朕也很痛心。”
“聽聞皇上獨寵皇后,壓根沒把別的嬪妃放在心上,我可憐的女兒就這樣失蹤了,皇上真的痛心嗎?還是根本沒管嫣然的死活。”長平侯夫人滿是不服氣,自己的女兒被夫君冷落,做娘的心里肯定難受,現在又生死不明。
謝觴微瞇著眼睛,冷聲道:“朕的家務事,夫人未免管得也太寬了吧!”
“皇上的家務事也關系到臣婦的女兒啊!嫣然是臣婦身上掉來下的肉,就這么平白失蹤了,求皇上給嫣然做主。”
謝觴也不知道怎么做主,如果說是蘇家余孽害死了她的女兒,甚至說出蘇貴妃,可是蘇貴妃早就被打入冷宮死了,現在又扯出蘇家來,不僅不會有人相信,還會被人質疑蘇家只針對江鳳華的事情。
長平侯夫人上金鑾殿鬧這一出,他覺得沒那么簡單,或許是有人故意設計的來陷害江鳳華的,他一定要查清楚是誰在背后嚼舌根。
謝觴道:“朕會派人繼續下去找的,也請侯夫人和侯爺回府等消息。”
江鳳華跟著人來到金鑾殿的后面,她靜靜聽著前面的動靜,相比較于昨日,長平侯夫人更加認定是她害了她女兒。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商鴻,低聲道:“看見了吧,賀蘭家人把這件事鬧大了。”
商鴻道,“娘娘想說什么。”蘭兒是不可能露面的,否則她就真的活不成了,這一點皇后比誰都清楚。
“查清楚是誰在她面前嚼舌根。”她就不相信宮外的人還能知道皇上寵幸誰。
真的獨寵江鳳華,后宮嬪妃們肚子里的孩子哪里來的,況且謝觴在物質上可沒虧待他后宮的女人們,有什么好東西送進宮,都有嬪妃們一份。
她看了程峰送來的賬本都記得清清楚楚。
“娘娘的意思是說有人利用這件事故意鬧事,可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