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忍不住回了句嘴,“張大人何必問這些有的沒的,你的這些話從昨天問到今天,反反復復地問你們是想要為雪兒討回公道的態度嗎?殺人兇手就在你們京兆府衙門關著,你們不去嚴加拷問,卻來問受害者家屬,你們是安的什么心,外界傳都說張大人與江家走得近。”
沒等皇帝發火,李夫人突然朝皇帝的方向拜了拜,“臣婦不認識幾個字,沒讀過書,也只是一介婦人,不懂什么大道理,請皇上恕罪。
臣婦就是想不通,明明殺害雪兒的兇手已經捉住了,官府為什么還要來折磨我們受害者,臣婦的夫君一心撲在公務上,從不敢懈怠片刻。”
她的意思是說殺人兇手是皇后的親戚,可是她家夫人也是皇上的臣子,一心為國為民,最后卻敵不過皇后娘娘在皇上耳邊吹的枕頭風,皇上不秉公處置了兇手,真的會寒了官員的心啊!
謝觴哪里聽不出弦外之音,現在外面只怕都傳遍了,皇后的姐夫殺了人,皇上會不會包庇,如果辦理案件的官員不把這件案子辦得滴水不漏,皇帝和皇后如何服眾。
這個案子明著是針對江家,實際上是要毀他謝觴的名聲啊!
如果真的是四王爺設計的,當真是其心可誅啊!
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謝觴收斂了心神,眼神冰冷,氣勢威嚴,冷冷地盯著李夫人,沉聲道:“李夫人身為兵部尚書之妻,既然不通文墨,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此話一出,真的有官員盯著李尚書的方向嘲笑,李尚書只覺得臉都被她丟盡了,他冷瞪了夫人幾眼,平時蠻橫就算了,竟敢到朝堂上給皇帝上眼藥。
李尚書氣得要死,也不敢開口說話,只微垂著頭。
謝觴冷冷的勾著唇角,“諸位愛卿,你們哪家的夫人是不通文墨的,都寫道折子送到禮部,朕給你們統一辦學,免得被別的國家嘲笑咱們大周朝的朝堂上都是一群蠢臣。”
此時此刻,誰敢站出來說自己家夫人不會讀書認字,即使真的不會,今天回家去,他們親自教也得把自家夫人教得像才女。
李夫人也不傻,知道皇上在罵她家夫君蠢,她的拳頭緊了又緊最后還是不敢再說自己不識字了,再看自家夫君氣得臉都青了,她在想,糟糕了,又給夫君丟臉了。
謝觴見朝堂上變得靜悄悄的,又道:“李尚書,你家夫人既然不認識字,就帶回去多認些字,多學些道理再讓她開口說話,連三歲孩童都知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的道理,相信李夫人幾十歲的人了會比孩子學得更好。”
李尚書硬著頭皮出列,朝皇上拱了拱手,“臣遵旨。”
謝觴又道:“歸正傳吧,張府尹剛才說有人栽贓陷害金驥殺人,你可調查清楚了?可有證據證明金驥是冤枉的。”
張安譽直接道:“回稟皇上,除了仵作的尸檢結果證實李少夫人的死亡時間與案發時的時間不一致之外,臣還有人證明李橙剛才的證詞說謊了。”
張安譽話剛說完,李橙也不淡定了,“我怎么說謊了,張大人,你查案就查案,我也是配合你查案的吧!我……我說什么謊了。”
朝堂上的人也覺得奇怪,大家又開始議論紛紛,“剛才李夫人鬧被皇上一通奚落,現在又換李公子鬧,這李尚書是造了什么孽啊,夫人不通文墨,兒子說謊做偽證。”
“明明是他親自捉住的兇手,他為什么要說謊,難道李少夫人的死另有蹊蹺。”